喬翎轉頭看姜裕,戰術撓頭“啊這”
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非靜止畫面jg
終于還是朱正柳出聲打破了沉默“二位若是無從解釋的話,在下只怕要請你們往金吾獄去坐一坐,再使人往府上去請太夫人來聊一聊了。”
喬翎聽得毛骨悚然,悄悄同姜裕道“婆婆要是知道我們偷跑出來,最后還進了監獄,說不定真的會殺了我們”
姜裕默然幾瞬后道“嫂嫂,自信點,把說不定去掉吧。”
喬翎“”
在此關頭,二人卻見對面朱正柳臉色微變,原本持刀侍立在左右警戒的金吾衛也顯露異樣,心知是有了變故,齊齊轉身去看,又不免齊齊怔在當場。
他們身后不知何時來了一人,更不知來人已經在此呆了多久。
月亮在云層中半隱半現,夜風幽微,一抹深紫在空氣中浮動,冷肅威儀,神秘莫測。
姜裕畢竟是公府子弟,見過世面,情知這是一位來自中朝的紫衣學士,趕忙躬身行禮,同時心下驚疑不定無極到底意欲何為,金吾衛也就罷了,竟還惹了一位紫衣學士蒞臨
又擔憂嫂嫂不知輕重,說出什么冒昧的話來,想要開口提醒,視線掃過去,卻見嫂嫂正注視著那位紫衣學士,眉頭幾不可見的蹙著,神色有些古怪。
姜裕見狀,便躑躅著沒有開口。
喬翎卻很快就笑開了“學士有禮。”
那位紫衣學士的目光隱藏在黑紗之后,難以辨別息怒,聞言也沒作聲,手中持一管玉笛,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算是致意。
繼而同朱正柳道“只是趕得巧了,叫他們走吧。”
是個女子的聲音。
朱正柳頷首應了,目光在喬翎身上打個轉,單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那叔嫂二人離開。
姜裕見狀暗松口氣,慶幸于終于可以離開這個混亂又巧合的亂局,不曾想再一轉眼,卻見嫂嫂居然朝著那位紫衣學士去了
他驚得魂飛天外,不由得叫出聲來“嫂嫂”
喬翎笑著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
姜裕沒有品出這動作當中所蘊含的意味,卻聽見了嫂嫂的聲音。
喬翎近前去,再次行了叉手禮后,很客氣的問“這位學士,我可不可以看一看您腰間懸掛的那塊玉佩”
別說是姜裕,朱正柳都為之驚詫起來。
那紫衣學士沉默的注視著她,喬翎保持著禮貌問詢的姿態,同樣專注的看著她。
終于,那紫衣學士身上摘下了腰間所佩戴的那塊玉佩,伸手遞了過去。
喬翎不意真的能夠看到,趕忙連聲稱謝,雙手接住拿在手里端詳過了,重又雙手遞還回去“多謝學士”
那紫衣學士將玉佩接到手里,卻并沒有將其系回腰間,只是維持著緘默的姿態,默不作聲的注視著她。
這一回,喬翎很識趣,也很麻利的道了告辭。
叔嫂二人無需遮掩,沿著大路往山下去。
姜裕忍不住道“嫂嫂,你好大膽,居然敢索要紫衣學士身上的玉佩”
喬翎饒是心有所思,也說“我是在請求她給我看一看呀,又不是搶,人家要是拒絕,那也沒什么好說的。”
姜裕想了想,不由得道“也是”
只是易地而處,他多半是不敢如嫂嫂那般做出那個請求的。
想到此處,不免又驚奇道“我還是頭一次聽見紫衣學士說話”
喬翎饒是先前聽梁氏夫人說過中朝的種種奇妙之處,此時聽了,也不禁覺得稀罕“你先前從沒有遇上過他們”
姜裕道“倒是遠遠的見過幾次,但是聽紫衣學士說話,卻還是頭一遭”
開了這個頭,少年人的好奇心便打不住了。
他連珠炮似的問了出來“嫂嫂,你說無極的人聚集在這里,是想做什么居然引出了一位紫衣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