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上可就不完整了啊。
太常寺少卿又說“不過,越國公夫人帶來了位相公的拜帖做擔保”
杜崇古“”
杜崇古聽得倒抽一口涼氣,接過來瞧了一眼,頓覺無語“那你還猶豫什么啊”
拜帖這東西,時下多有正式和非正式兩種。
非正式的往往用于親舊之間的走動,類似于打個招呼,實際上用的非常多。
另一種正式的,則是特別備注了名姓表字外加籍貫住址乃至于現居官職,是一種應用于官場往來的半公文性質的文書,非心腹亦或者至親絕不出示。
因為這東西極其緊要,真要是遇上了什么事情,拿到相關的衙門去,是可以借到其人分情面的
尋常人能有一位相公的正式拜帖就極為難得了,越國公夫人居然有份
要知道,現下省之內,總共也才四位宰相啊
杜崇古當下麻利的給開具了一份特事特辦的文書,一邊使人遞到省去,另一邊甚至于還沒有收到回執,就親自出馬,麻利的把事情給辦了。
張玉映捻著最后到手的一紙文書,潸然淚下。
喬翎倒是沒想到事情真的這么順利,連道了幾句多謝“我還以為非得再進宮去求一求太后娘娘了呢”
杜崇古笑道“可以不給別人情面,但一定得給越國公夫人情面”
花花轎子眾人抬,喬翎客氣地與他寒暄了幾句,轉而拉著張玉映離去。
跨出太常寺的門檻,叫那微風一吹,她“蕪湖”一聲,開懷道“玉映,你自由啦”
張玉映哽咽之下,難以言語,當下緊緊地將她抱住,無聲的哭了。
就在喬翎協同張玉映離開之后不久,越國公府又來了幾位客人。
一方是德慶侯府房的夫人,也就是周七娘子的母親。
另一方,則是廣德侯府毛太太的兒媳婦胡氏。
梁氏夫人只見了德慶侯府的人且聽聽她們能說個什么花兒出來。
房夫人送了很厚重的禮物過來,姿態也放得極低“這回的事情,是我們家沒有教好孩子,居然惹出了這么大的風波來,我這邊對張小娘子,真是千萬個對不住這里有一萬兩的銀票,還有些溫補的藥材,且叫她好生將養著。”
又說自己女兒“我們老爺知道,極為震怒,已經動了家法”
梁氏夫人并不肯去接這茬兒“夫人這話可跟我說不著啊,一來傷的不是我的人,二來這會兒正主也不在,這些話,還是到張玉映跟我兒媳婦面前去說吧,至于府上的家事,就更跟我沒有干系了。”
她端茶送客。
房夫人臉上氣惱之色一閃而過張玉映已經救出來了,德慶侯府該罰的也罰了,越國公府何以如此咄咄逼人呢
她還要再說什么,梁氏夫人卻實在沒有耐心聽,現在裝得這么通情達理,早干什么去了
也就是這回撞到喬霸天手里,周七娘子才算是翻了車
也就是喬霸天有些神異的本領,才硬生生將周七娘子從陰謀當中挖了出來,如若不然
現在她只怕牙都要笑掉了
等喬翎回來,梁氏夫人說起這事兒,難免有些幸災樂禍“德慶侯府怕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吧”
說的不中聽一點,原本這只是一樁小事的,一個小娘子心思不正,找人去綁走了另一個小娘子。
可誰料得到,她找的人偏偏是意圖向天后復仇的逆黨,甚至于陰差陽錯牽扯到了朝中要人的兒女呢
現在好了,整個德慶侯府都被牽扯進去了
誰敢說你們周家跟這些逆黨沒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