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洪微覺訝異這行事做派,可不像是越國公夫人啊
因為是自家親戚,平日里也沒少吃這位親戚的瓜,是以這會兒他多說了幾句原本不該說的“越國公夫人,你這次的狀告若是成立,周七娘子的名聲只怕霎時間門就會毀于一旦。”
“德慶侯府為了自家聲譽,也為了周七娘子,是有可能否認掉她們曾經承認過周七娘子參與此事的。而你又拿不出實打實的證據來證明周七娘子的確與此事有關到那時候,這樁訴訟很可能無法成立,甚至于德慶侯府可以反過來控訴你誣告。”
張玉映在旁,不由得說了一句“周七娘子花錢雇傭的那幾個人,也無法證明此事嗎”
太叔洪告訴她“周七娘子雖然是親自去找的他們,但是并沒有與他們面對面的交談,這些人是無法做出直接指證的。”
張玉映秀眉微蹙,隱約顯露出幾分憤色。
喬翎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話卻是跟太叔洪說的“姨夫,沒關系的,就這么記吧。”
她眼底微露冷色,桀驁之態溢于言表“我來京兆府報官,是給神都的規矩一個面子,德慶侯府最好趕緊兜著,別太過火他們要是非不肯兜,我也有的是京兆尹尋不到證據的手段去討回公道”
太叔洪“”
太叔洪聽得默然,良久之后,才說了一句“外甥媳婦,給姨夫個面子,別在京兆府這么霸道,姨夫害怕。”
喬翎“噢噢”兩聲“好的,好的。”
神都城外,越國公府的溫泉莊子里,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彼時徐媽媽正帶著幾個侍女在外邊晾衣。
倒不是新洗過,只是衣衫在櫥柜里放的久了,難免有一股味道,趁著天晴掛出去曬一曬,沾一點溫暖的氣息回來,人聞著心情也會變好。
這時候外院管事帶著幾個侍從急匆匆過來了“徐媽媽,外邊來了一位客人,想見國公”
徐媽媽聽得皺起眉來。
因為身體的原因,姜邁向來是很少見客的,滿神都里跟越國公府交際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事兒。
她有些不悅,臉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來,先問了句“是誰”
外院管事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是二公主府上的女官。”
徐媽媽起初微怔,會意之后,不由得變了臉色。
她往正院那邊去告知姜邁此事。
姜邁坐在簾后,語氣平和“就說我在養病,打發她走也就是了。”
徐媽媽有些遲疑“國公不見來客二公主的脾氣”
姜邁低頭摸了摸金子的頭,漫不經心道“二公主的脾氣是脾氣,我們太太的面子難道不是面子我們太太可討厭她呢。不見。”
徐媽媽心說,您倒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
轉而出去告訴那位女官“我們國公病著,本也是出城來將養的,無力見客,您請回吧。”
那女官原是奉命而來,如何也想不到,竟連正主都見不到,便要被打發走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我可是來替二公主傳話的
只是心里邊想歸想,她卻也很明白,自己不是二公主,沒由得在越國公府的莊子里跟越國公府的人鬧起來,是以這會兒雖沒有見到正主,卻還是把來意講了
“我們殿下牽掛著越國公的病情,聽說蜀中有位名醫上京,這幾日間門便要到了,特意使我來問,看方不方便來給越國公診一診脈”
蜀中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