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哭,純純是紅眼病犯了。
當然,玩笑歸玩笑,做規劃這個事情嚴綺云還是挺認真的在給出自己意見的。
按照嚴綺云的想法,作為住宅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宜居,其次才是美觀,當然就這個宅院面積,二者不存在任何沖突。
工部給的圖紙也是十分的精細,至少院落格局都很分明,作為理科生的嚴綺云理解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她甚至還找了一張大紙,母子倆一邊商量著一邊直接在紙上組合著畫了起來,也不用專門負責的工匠幫忙。
“我就知道額娘無所不能”胤祈拿著有模有樣的半成品感慨道。
嚴綺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今年十六歲,可不是六歲,還說這樣的話,哪有什么無所不能的人。”
至少她不是。
“兒子不管,反正額娘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胤祈很不害臊的說著,險些給嚴綺云弄得不好意思了。
這會兒的人都內斂,嚴綺云自己在這方面也不是個外放性格,也不知道胤祈怎么有時候就這么“直接”。
不過這話聽著心里頭還是舒服的,特別是胤祈從來不對著康熙這樣說話。
在這樣一個君權父權大過天的年代,他這樣說其實是很出格的。
但沒關系,康熙不會知道,只有她們倆知道
這時候她們母子倆說話不是那種常規的客套長輩晚輩關系,倆人甚至就一些院落怎么修建才會更好看有些爭議,不會一味的互相妥協,然后最后在探討中得出一個兩人都滿意的決定。
從午膳后討論到天黑,胤祈滿意的收起成稿,說道“待兒子的王府修好,便向汗阿瑪請旨,迎額娘去小住一段時間。”
“那額娘便等著了。”
還別說,嚴綺云這么上心甚至也有些真情實感除了因為這是胤祈的宅邸以外,還有就是等康熙死后,若胤祈不是皇帝,以康熙后宮這爆滿的架勢,跟兒子出宮養老是必然的。
說不定以后她就住這兒了,能不上心嗎
待胤祈離開后,嚴綺云依舊自己收拾著書房的筆墨紙硯,這十多年來一貫如此,即便再晚再累,她也不會將這活兒交給宮人來做。
她這一行為也被人夸獎為對文字一片赤誠,不愿假手她人,再加上她一手好字的知名度也是越來越高,倒是作為一段佳話被廣為流傳。
也不知再傳了幾十年,最后到了后世會變成什么樣子。
洗筆、洗硯,再將一應水漬擦拭干凈,這些年她雖也是養尊處優,卻也沒真的養廢到十指不沾陽春水,她那雙手雖然也柔嫩,只有些許握韁繩的薄繭,可是若有需要,她那雙手能做的也不少。
即便她依舊囿于深宮,如今也算有些自己的事業,其實心態倒是還比從前好些。
收拾完書房,嚴綺云便一拍手,剛剛光顧著和胤祈商量府邸的布局,卻忘了把給他準備的開府銀子給他。
說句不好聽的,全指望從康熙身上貼補,這些皇子們顯然是別想的,康熙要養的人太多,但是他們還能拿母族的貼補。
當然,這都不是白給的,后面他立住了,在朝中有了資本,就是母族張揚起來的時候,比如赫舍里家。
索額圖即便不是胤礽的親外公,但是作為赫舍里家如今的家主,和胤礽的關系之親近甚至是超過他親外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