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啞然失笑,“這狗東西,肯定外面有人了。”
打完語音回來后,周澤沒有立即跟葉湘說這件事,而是找她要了個私人聯系方式。
葉湘對他的印象有所好轉,十分干脆地把自己的q發了過去。
通過后周澤就下線了。
打電話耽誤了會兒,時間不夠再開一局,正好剛才定的外賣也到了,他吃點飯準備開播。
周澤下線后,葉湘接著去給老板打英雄戰力,直到手有點酸痛,肚子也餓了才下線。
一看時間,已經夜里十一點多了。
她上客廳里找點東西吃,路過紀詞的房間,看到門縫處依舊是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光亮。
紀詞頭一次回來這么晚,讓她有點擔心。
想了想,葉湘進臥室把手機拿了出來,窩在客廳的沙發里。她打算等到凌晨一點,如果紀詞還沒回來,她就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坐著看了會兒電視劇,葉湘開始有點犯困,頭也一點一點的,她不知不覺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瞇了過去。
但沒等她徹底沉睡,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揉了揉眼睛,茫然地去看手機,上面顯示的是紀詞打來的電話。
葉湘清醒了些,按下接聽,那邊沒有人聲,只能聽見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發出的噠噠聲。
葉湘不安地喊了聲“紀詞”
紀詞仍舊是沒有說話。
葉湘這會兒已經有點著急了,腦袋瓜里開始腦補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在她接連呼喚了幾聲還沒有得到回應后,葉湘的心懸到了極點。
電話忽然斷了,葉湘連忙再次撥過去,卻聽到機主不在服務區的提示,她咬了咬唇,準備打電話問問班長,看能不能找到當初紀詞入校時填的個人信息,好聯系上她的親人。
就在這時,電話忽地又響了。
葉湘接通后跟之前一樣,仍舊是凌亂的腳步聲,她內心害怕到了極點,卻還是鼓著勇氣道“你,你是誰有什么我們好好說,都可以商量,別動她。”
她咽了咽唾沫,“現在是法治社會,你”
聽筒處傳來沙沙的聲音,葉湘沒能把話說完,因為對面的綁匪終于說話了。
“開門。”
他的聲音有種玉質的冷感,像是冰層下的寒流,簡單的兩個字讓他說出了一種發號施令的感覺。
葉湘從沙發上跳下來,躡手躡腳地走到可視門鈴前,一抬眼,就看見了紀詞貼在上面的整張臉。
人好好的沒什么問題,就是看起來不怎么清醒的樣子,醉醺醺地嘟囔著“我要吃吃吃吃吃夜宵”
一會兒又道“別走啊,繼、繼續喝嗝”
葉湘趕忙打開了門。
剛才真是誤會大了,她竟然把送紀詞回來的朋友誤認為成壞人。
門一開,趴在門邊的紀詞踉蹌著向她撲來,葉湘差點被她撲到摔在地上,好在紀詞身后的人施以援手拉住了紀詞的包帶,葉湘才避免了一傷未好又添新傷的命運。
站穩后她把紀詞扶在玄關墻柜處靠著,抬頭向門口望去,這時她才看清了紀詞朋友的模樣。
和他聲音一樣極其冷感的長相,皮膚蒼白,唇色卻是艷麗的紅。
眉目深邃,霧藍色的眼珠中泛著點朦朧的綠,明顯的混血兒長相,俊美得像是從油畫上走下來的吸血鬼一樣。
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就連褲腳和袖口都不見任何皺褶。
他站在那里,襯衫上的扣子扣得整整齊齊,一直扣到了修長脖頸上的喉結旁小痣,仿佛滿身的欲望也被扣在了其中。
葉湘以前一直不理解什么叫禁欲系,但是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這一刻,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