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見彌彌氣的都在地上蹦了起來,甚至決定要開始重新孤立這個討厭鬼。
可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無論他們三個人在進行什么活動,她都沒想到幸村才是那個對她避之不及、無比冷淡的人。
用語言和動作去營造某種微妙的距離感,既能保持溫和有禮的分寸,又能成功拉開兩個人的接觸,即使被人察覺,對方也無法再做些什么聽起來似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幸村精市大概是這方面的天才。
他拉開距離的技能簡直爐火純青。
鈍感力驚人的桃見彌彌一開始完全沒有察覺到。
她還自以為成功孤立了幸村,十分得意。
直到三人開始打游戲。
幸村這種奇怪微妙的態度才逐漸涇渭分明。
不擅長這類格斗游戲,桃見彌彌很快就落了下風,竹馬離自己太遠,她氣鼓鼓地朝不遠處的幸村發出求助信號。
結果這家伙直接無視她走開了
桃見彌彌難以置信地看著幸村。
少年垂著睫毛,窗外射進的日光繚繞他一身,頂尖的皮相與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靜相結合,看著看著,桃
見彌彌又猶豫起來。
幸村應該不會這么幼稚吧
可沒想到,接下來幾局全部都一樣。
最后都是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贏到了最后,有好幾次血條快見底的桃見彌彌都向幸村發去求助,可這家伙居然一次都沒有搭理自己。
明明她才是和真田弦一郎組局的隊友
這會才慢吞吞意識到這家伙好像是故意的,桃見彌彌氣的臉都紅了。
但頂著真田弦一郎的眼神,想到爺爺的叮囑,她又怏怏閉嘴。
在心里突突突地給了大壞蛋幸村精市幾拳,還是別別扭扭,竹馬哄了她半天,還給她打開投影儀放百變小櫻,桃見彌彌的嘴巴都還是氣鼓鼓到能掛起小茶壺。
直到下午茶時間,女傭送上堅果和奶茶。
雙手完好的真田弦一郎自覺地開始剝堅果。
桃見彌彌不愛吃。
不過也晃蕩著雙腿幫竹馬剝了幾個,摻雜在真田剝好的里面。
隨后真田遞給幸村。
一邊和真田談起周末要去的畫展,幸村一邊漫不經心地將桃見彌彌剝的堅果全部撥到了一邊。
他刻意地吃了一些真田剝的那部分。
津津有味地從對電視機上移開眼神,心情緩和不少的桃見彌彌無意間掃過桌面,就被幸村這種看起來無傷大雅但實際上超級無語的區別對待給震驚到了。
她氣的臉都開始扭曲。
整個人差點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哈
這個家伙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惜,還不等她氣鼓鼓地反擊,就已經到了該回家的時間。
她只能撅起嘴巴,狠狠瞪了一眼幸村,走之前還踩了幾下他的腳,才乖乖被竹馬給牽走。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桃見彌彌都想找機會在幸村面前扳回一局。
她為此夜不能寐,翻來覆去地思考對策。
可奇怪的是,她居然一次都偶遇不到幸村
這個家伙就像在她的生活里蒸發了一樣超級奇怪。
討厭的幸村討厭的幸村超級討厭
帶著這種無處安放的怨氣,桃見彌彌被爸爸送去了東京的舞蹈老師家。
老師很漂亮,這些年她也是第一次收學生,可是芭蕾真的好痛
系統還在無情地鞭策:“你這家伙想做萬人迷也得勤奮一點吧快點給我起來拉伸。”
誰說的,誰說咸魚就不能當萬人迷了桃見彌彌繼續嗚嗚嗚。
直到午休時間,森夏老師帶著她去了附近的甜品店,買了蛋糕和小餅干才哄好。
彌彌”
身后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
桃見彌彌一臉茫然地放下揮舞的小勺子,扭頭對上赤司詩織驚訝憋笑的臉。
自從在神奈川的書店露臺分別后,桃見彌彌一直都在和赤司詩織發短信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