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沒聽懂他的意思,也沒察覺到他話里的冷淡和故意反問,她眨了眨眼,困惑了幾秒。
慢吞吞低頭看一眼鞋子,很快就不開心了,嘴巴低落地鼓起來,“可是,我的腳好痛”
真田弦一郎飛快檢查了一眼她的腳。
確認她是裝的,才不緊不慢移開眼神。
芭蕾舞已經好幾天沒去練了,這幾天都在茶室坐著吹空調,這雙鞋明明就很舒適就是不想走路。
嬌氣鬼,懶散的家伙,松懈的要命。
等看到他解外套的動作,她飛快又自覺地抬起了胳膊,一臉就知道你會背我的得意表情。
乖乖任由他把外套系在她腰上,遮蓋住小小的短裙和腿,防止背的時候發生不可愛的走光意外。
然后舒舒服服爬上他的背。
嘟嘟囔囔,“弦一郎身上真燙,硬邦邦的”
“嫌棄就下去。”
“”
委屈但識趣地閉嘴了。
半晌,才慢吞吞湊近他的脖子:“你今天好兇”
是嗎。
可他一直是這樣的。
在學校,比起老師,大家有時候更害怕他。
只要一看到真田的風紀委員徽章,惹事調皮的人就會嚇的鳥獸散,讓同齡人畏懼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只是一直沒用在她身上罷了。
等過完最后一個馬路,圈在脖子上的手突然慢吞吞收緊,腿也緊緊夾住他,一副不是很想讓他走的架勢。
哦,是看到自動販賣機了。
桃見彌彌的圓臉蹭著他的脖子,完全忘了他還在生氣。
“那個葡萄汽水大家最近都在喝我還沒喝過。”
根本沒有任何要反省的態度。
腦子里只有汽水嗎,她是汽水腦袋嗎。
冷著臉掏錢。
結果喝了兩口就丟給他,又看著橘子味的汽水,眼巴巴的走不動路。
喜新厭舊、隨便移情的家伙。
冷著臉繼續掏錢。
路過甜品店,又說好想吃甜甜的銅鑼燒。
冷著臉繼續
說著說著居然夸手冢媽媽做的甜品很好吃、手冢家的鮮牛奶也好喝之類的話。
不掏錢了。
完全沒有一點眼力見的家伙。
忘了現在是誰在背著她嗎。
真田家是沒有給她做過甜點嗎。
早上出門前家里的女傭特地給她熱了蜂蜜牛奶,她喝的那么高興,還甜甜蜜蜜說最喜歡他家的早餐了。
沒良心的笨蛋。
故意做出要把她從背上放下來的動作,“那去讓手冢給你買吧。”
桃見彌彌果然被唬到了。
脖子一下子就被她圈緊。
臉蛋貼著他修長的脖頸蹭來蹭去,“弦一郎大笨蛋剛剛差點摔下去了哼。”
腦袋一點都不聰明。
從小到大,有他在的地方,她有摔過一次嗎。
還沒愉悅幾秒,就聽見她的嘀嘀咕咕,
“而且,我忘記他家要怎么走了好像是從這邊拐一下”
“”指關節捏的咔嚓響。
居然。
什么時候去的。
他怎么不知道。
“那天差點就要在他家吃晚飯,結果在做齋戒”
語氣這么遺憾。
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