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出軌、出軌、這個是不是出軌不、他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觀泠一下子就慌了,淚膜一瞬被劇烈的不安所濕潤,他正要不死心地在宣判自己出軌罪名之前脫罪似的想仔細看一眼盛焚意的脖子。
誰知盛焚意一把松開了他。
觀泠哎呀呀地一下子落在地上,腳心踩在劣質粗糙的水泥地上疼得他腦袋發暈,踉踉蹌蹌地嚇了好久才忍著疼站穩了,他站穩了才有辦法繼續去看盛焚意的脖子,他為了這回看清楚點,還揉了揉眼再去看。
發現沒了。
沒有牙印。
盛焚意的脖子還是被扣子系得嚴嚴實實的,白凈冰冷沒有一絲痕跡。
看錯了嗎
看錯了呀。
太好了。
那回叭。
正當觀泠鼓起勇氣要跟盛焚意告別時。
盛焚意冷淡抬眼,“去吃早餐。”
觀泠后退一步。
回家。
觀泠十指愧疚地揪住襯衫衣擺,尋常牌子的襯衫很快在他手里變得皺皺巴巴的,他嚇了一跳,要給盛焚意把這衣服扯平時,盛焚意忽然彎腰。
一雙狐貍眼與自己對視上了。
盛焚意的瞳孔太黑了,黑得沒有一絲生命力,如兩個漂亮的空洞深淵被鬼怪涂抹了一層綺麗綢緞般引人迷失。
觀泠呼吸都忘了,一雙無辜的兔眼又圓又無害地在窒息里受了生理性刺激地留下一滴眼淚。
眼淚順著光滑雪白的面頰往下滑,到了唇角時,盛焚意的手指點著這顆淚沒讓它繼續落,他拿指腹把這淚抹到觀泠的下巴上,點了點,和小時候一樣。
警告觀泠再不吃飯就要受懲罰了。
“快點。”盛焚意似訓誡道。
觀泠來不及回答盛焚意的話就臉色煞白地失了神。
這兩年已經被這種訓誡嚇得條件反射了,他一下子乖乖得跟提線木偶似的喪失一切生命力的光彩,變得銹跡斑斑地坐在桌前,他的十根手指訥訥地搭在桌子的最邊緣,像是他的主人沒有發號施令,他就會這個樣子在這里待一整天,他要聽話、不聽話會、會被打。
與盛焚意重逢后漸漸恢復的一點如他年少時的張揚習性一瞬湮滅,宛如他如今這個麻木樣子才是他這兩年來大多時間的常態。
當盛焚意拉開椅子坐在觀泠身側時,觀泠才眨了眨眼,灰暗無光的眼珠慢慢自由出了一點點的藍色光暈,像是活了過來。
他怔怔地抬眼,好像可以聽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