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把丟了濕巾,他站起來,語氣冰冷,“老婆,你知道你現在這模樣,該怎么形容嗎”
“水性楊花的妻子在恬不知恥哀求丈夫讓他去見小三。”
“觀泠,你他媽就是個賤貨。”
觀泠今晚已經夠難堪了,被丈夫接二連三的辱罵一刺激,難得的一股脾氣也冒出來了,
“我什么模樣你呢你又是什么模樣”他一把甩開丈夫給他擦拭的手,他撐著地,往后躲著,他還戴著眼罩,小半張露在眼罩外的臉哭得可憐兮兮,他抽噎著縮在角落“你他、他、他、媽的,是什么模樣你說啊兩年了您總是不讓我看見您,您究竟是誰呢您、你的臉是不是和你的心一樣臟呢你說啊你說”
觀泠氣喘吁吁說完這一切后都沒有聽見回應,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徹底沒有力氣,手腕沒了骨頭似的再也撐不住地面,他倚靠著冰冷的墻面,快要嚇壞了。
他聽見了走路聲。
丈夫站在他面前,將那物如審判者的鐮刀自上而下貫穿他的嘴讓他再也說不了一句忤逆的話。
“認臉有什么用”丈夫慢悠悠道“認ji巴才好用。”
觀泠睜大眼,發出一絲崩潰到極點的抽噎。
第三天一早,他丈夫終于因為公司公務離開了家,他終于不用再戴眼罩,他坐在花園里看書,幾個下人一言不發如雕塑圍住他像是在看守犯人,這時大門打開,丈夫吩咐來的私人醫生給他治療傷口后告訴他腳踝上的扭傷并不嚴重,這幾天最好不要走路,休息一下就會好。
他問醫生,他以后還能不能跳舞。
醫生說可以,只是輕傷。
觀泠想了想,對醫生溫柔一笑,說謝謝。
醫生走后,觀泠把圖畫書遞給下人,費力地艱難走進了別墅,太陽快出來了,他不喜歡,他讓下人把別墅里所有透光的地方都遮起來,自己蓋著薄毯在沙發上睡著了,半夢半醒聽見了汽車和搬東西的聲音,他嚇得一激靈,喘息著捂住胸口坐起來,以為又回到了兩年前家里剛破產,那群要債的人來他家里搶東西的那一天了。
他想出去看看,可腳踝無法支撐地面,腳心剛落地他整個人就從沙發上摔了下來,一個年輕女仆走過來將他扶起,他坐回沙發上,手里是一杯女仆給他倒的熱可可,女仆做完一切后就要走,可他想了想,小心翼翼揪住女仆的衣擺,“姐姐”
女仆愣了愣。
“外面為什么這么吵。”他輕輕地問。
女仆想了想,她左右看了看沒有別人,才嘆了口氣,對觀泠小聲說“隔壁,搬來了一戶人家。”
觀泠松開她的衣擺,訥訥道“這樣子啊。”
觀泠晚上的時候偷偷瞞著下人上了樓,他從觀星臺的位置從高往下看著隔壁那棟別墅。
前些日子還是荒廢多年的灰塵仆仆的別墅,今夜看過去卻溫暖極了,裝橫非常溫馨,連墻面都是可愛的粉色,那棟別墅很小,只有三層,觀泠趴在欄桿上往下看,依稀從風聲里聽見那戶人家的笑聲,那戶人家在后花園里做燒烤,是一家四口,爸爸,媽媽,兒子,和嬰兒車里在玩兔子玩偶的小嬰兒,應該是女孩子。
觀泠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丈夫在他身后捂住他的雙眼,“他們很幸福吧,觀泠,你希望他們因為你變得不幸么”
觀泠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丈夫將他的雙眼系上眼罩,手指撫摸他的唇瓣,“那就不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