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吃苦就吃苦反正,他不想最后走投無路沒有地方住,只能灰溜溜回到盛焚周給他留的那棟別墅。
要是哪一天盛焚周帶著別的男男女女來了那棟別墅做著以前只有他和盛焚周才做過的那些事不管床上床下都會讓他覺得惡心
電光火石間,觀泠忽然喉嚨一痛。
所以盛焚周在得知他和別的男人做了之后,也這么覺得惡心嗎
觀泠雙眼緩緩睜大,空洞地望著門外的一片漆黑,那輛車已經離開了,他的丈夫離開了。
他忽然被詛咒似的,再一次對丈夫產生了愧疚。
對不起。
對不起。
我真的不會故意背叛您的
真的
觀泠抬起手指,捂住自己的眼,不讓眼淚流下來。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我覺得你老婆太可憐了,被你騙成那個鬼樣子,你真舍得跟他離婚啊我可聽說了,他以前可是嬌生慣養的,哪里受過苦他真的不會瘋嗎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哥,告訴我唄。”謝蘭音坐在盛焚周的副駕駛座上,他往后一仰,高大的軀體像一只蟄伏的豹子,在夜色里危險又性感地散發出捕獵的氣息。
謝蘭音操著一口京腔,愉悅道“盛焚意,我自認是個搶小媽的混賬,可你比我更混賬啊。”
“關你屁事。”盛焚周冷漠道。
謝蘭音嘴里吐著煙圈,隨手撩了一把銀藍發絲,發絲微長,遮住了脈搏兇猛的脖頸,他眼珠輕瞥,夸贊又嘲諷地盯著盛焚周的臉,“白瞎了這張臉,長你這人面獸心的畜生身上真是可惜了”
“盛焚意。”謝蘭音斂了笑慢慢道。
盛焚周聞聲抬眼,他摘下黑皮手套,瓷白的手指摸著盛焚周的臉,將那張人皮輕輕撕爛。
露出盛焚意的那張艷麗至極的,如狐媚精怪的臉龐。
人皮的蠟質融化似的攀附在他指尖,一滴一滴滑落下來,像是將神明的尸骨融化,重塑了一具滿是腐爛艷色的惡鬼軀殼,夜色深處,死寂無聲,有股病態的美感。
盛焚意面無表情,一雙濃黑到毫無光澤,如深淵的漂亮眼瞳盯著謝蘭音。
謝蘭音笑瞇瞇看過去,“我有時候覺得你還挺嚇人的,干事兒真狠,那可是你初戀啊,就這么狠心折磨人家舍得”
“為什么,不舍得”盛焚意沒有一絲人類情緒地反問。
謝蘭音抹了抹鼻子,“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