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泠不想讓盛焚意覺得自己可憐那太可笑了,長大后像是地位翻轉,曾經需要自己拯救的男孩子,變成了可以拯救自己的男人,這種翻轉,像一把刀割在他臉上,把他少年時的傲骨盡數劃爛了。
更何況,他是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站在盛焚意面前的這究竟算什么呢像個笑話。
觀泠怕自己忍不住又哭出聲,于是要松開扣住盛焚意虎口的手指,可盛焚意手腕側了側,冰冷的掌心徹底籠蓋住觀泠的手指,盛焚意的手很大,手指也很長,觀泠的手太小了,一被握住就無法掙脫,觀泠嚇了一跳,他唇瓣劇顫,不知道盛焚意要做什么。
可觀泠沒反抗,盛焚意這只胳膊受傷了,還在流血,他要是掙扎起來,盛焚意的傷會更疼。
盛焚意像是知道觀泠在擔心自己,他把觀泠的一切都掌握住了,觀泠卻把握不住他的命脈,于是他可以永遠游刃有余,把觀泠蒙在鼓里,任他擺弄。
“意意”觀泠顫巍巍地睜大眼睛。
他不懂盛焚意在做什么,他覺得太混亂了,原本他一清二白斷開的感情,在短短幾分鐘里,就被盛焚意徹底攪動得重新黏在一起。
“意意”觀泠這一遍帶了點哭腔,像哀求。
盛焚意沒有回答,他像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握住觀泠發抖的手,他步步緊逼觀泠,觀泠步步后退,在這落魄潮濕的出租屋里像是一場無聲的交誼舞,最后觀泠被逼到了沙發上,在對視上盛焚意這雙漆黑的狐貍眼時,被這漂亮的眼珠盯得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他大腦一片空白,可沒有忘記要保護肚子,他另一只手蓋住肚子,手指都不敢用力,生怕按疼他的寶寶。
盛焚意下一瞬松開他的手,盛焚意在他惶恐的目光里俯身,將手里那個純白色的毛巾輕輕落在觀泠的頭上,毛巾濡濕了金發上的雨水后變得柔軟起來,四個方形的邊角貼合著觀泠的頭顱往下落去,恍惚間如新娘的頭紗。
新娘的頭紗嗎
觀泠呼吸一頓,他感到罪惡般要扯下毛巾。
不、不要有這種想法不要再和盛焚意產生任何關系了觀泠,不要
可盛焚意雙膝跪在了他的腿間,弧度艷麗、極具攻擊性的一張臉此時像是收斂了一切偽裝,他歪了歪頭,鼻梁弧度側著面對觀泠,這個弧度如冰塑,很漂亮,很銳利,引人沉淪,擁有這樣一張臉的男人此時竟用臉頰蹭了蹭觀泠的大腿,他沒有一絲表情,卻讓觀泠頭皮發麻。
觀泠覺得眼前像有一只艷鬼化作的狐貍在誘惑他。
可這狐貍太冷了,一切的誘惑像是觀泠自作多情產生的幻覺。
觀泠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這狐貍竟舌尖微舔,在觀泠小小的、像是喘息的驚叫聲里吻上了他的手指。
正是觀泠取下了婚戒的那根手指。
戒指帶了兩年,痕跡在短時間里沒有辦法抹除,就像那段婚姻帶給觀泠的傷痛,此時,這個刻骨銘心的傷被盛焚意用唇瓣輕輕覆蓋,像一場圣潔的洗禮。
窗外夜雨未停,月光掩埋在烏黑的云里,一絲絲光明與真相都無法逃出,盡數死盡。
盛焚意狐眼低垂,沾了血的手摸著觀泠的手,與觀泠十指相扣。
“這是做什么呀”觀泠不安地問。
“你小時候,不是喜歡這樣安慰我么”盛焚意的聲音很輕,像在回憶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以為,你難過了,也需要我這樣安慰你,觀泠,離婚了,難過嗎”
“我。”觀泠雙眼突然一酸,淚珠子啪嗒啪嗒落下來,他的手還被盛焚意握住。
兩人的手被盛焚意控制住落在觀泠的大腿上,剛懷孕不久的男孩子的大腿已經有了孕期的豐腴弧度,雪白,飽滿,盛滿浸泡多年的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