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煙,酗酒。以他的身體,這本來應該是他一輩子都不能碰的東西。”
副院停了片刻,話說的模棱兩可,“或許他已經放棄了。”
放棄什么。
生命
瞿溫書突然想起連夏昏迷前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
我好看嗎
那這樣死似乎也不錯。
搶救室內的少年終于被緩緩推了出來。
擔架床本來不寬,可他躺在上面卻仍然顯得分外單薄。
棉綠色的條紋床單蓋在他身上,襯得他原本就細的皮膚顯出種過分的蒼白。
左右各有吊瓶扎在他幾乎沒幾分肉的手上。
擔架床推過的一瞬。
瞿溫書又看到連夏靠近他的左手上那片近乎恐怖的淤青。
是宋勘留下的么
宋勘對他做了什么
人沒脫離危險,副院也就在旁邊陪著沒敢回去。
“胃出血,血量很大,得持續輸血,再觀察二十四小時。”
急救科的主任摘了無菌帽,拉下口罩走過來,“根據報告情況看,到今天大出血之前病人應該已經胃部毛細血管出血很久了,家屬沒有發現嗎”
這只是例行問話。
可惜問的是瞿溫書。
副院長連忙打圓,瘋狂暗示“這位是瞿氏的瞿總,只是順路送病人過來的。不是家屬,不是家屬啊”
急救主任了然,點頭“但還是得叫家屬過來陪著,病人晚上身邊得有人。”
“我”
瞿溫書只說了一個字的話被打斷。
“剛剛科里用指紋開了病人的手機,通訊錄里沒找到爸爸媽媽之類的稱呼。”
急救主任道,“不過有個備注叫魚魚一號的打電話過來,說他是連夏男朋友。馬上就過來。”
瞿溫書擰眉“他姓什么”
“好像是姓宋。”
一名護士過來在急救主任耳邊說了句。
主任松口氣“病人醒了,可以探視。但注意保持病人情緒穩定。”
大概是托瞿老板的福,連夏住的是整個住院部最好的干部病房。
可惜哪怕剛醒他也不安分。
瞿溫書推門進去的時候。
連夏正倚在床上,給病房里的小護士們講漂亮話。
“漂亮姐姐們也太棒了兩只腳踏進地府了都能給我拽回來全世界找不到比你們更牛的南丁格爾了牛波一”
“姐姐們缺能干的弟弟嗎如果缺的話能便宜我一下嗎”
“姐姐們手好巧啊扎針一點都不疼,姐姐們扎的不是針,是我的小心心,愛姐姐”
病房內只拉了層淺透的紗簾。
窗外皎白的月光穿過縫隙,點點星星的落在連夏毫無血色的臉上。
可他兩瓣薄唇卻因為話語激動而鮮紅。
一點小巧精致的唇珠翹起微妙的弧度,從側面望去,愈發引人采擷。
連夏病服內連著的心臟血氧監測儀隨著他情緒的高漲,在旁邊的屏幕上顯出一道道宛如跳水的夸張線條。
如果說連夏是火。
那瞿溫書就是千年的冰。
瞬間就能凍住整個房間的嘈雜。
男人身形頎長硬挺,與連夏的纖細不同,金錢權利所堆砌出的疏離在瞿溫書身上淋漓盡致,只站在那里就顯得生人勿擾。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