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光沒有被云層遮擋,越到夜深,月色越顯得明亮。
纖細蒼白的手指揉皺了男人的西裝,又攀在他有力而勁瘦的肩膀上,拉下一塌糊涂的襯衫,再于男人后背的皮膚上狠狠烙下一道道抓痕。
淋漓,又張揚。
輕而短的呼吸漫出咽喉,又很快絕對占據的吞咽進呼吸里,被徹底籠住的人只來得及探出一只像是倉促而逃的腳,還未待掙扎片刻,便連腳趾都被一并控制收回。
在連空氣都彌漫著水意的房間里。
過了許久連夏才艱難的重新平復好呼吸,他窩在瞿溫書懷里,過了好一會兒,用一只手撐在男人堅實的胸肌上,伸著另一只手去床頭柜里摸索。
瞿溫書所有的心神都在連夏的一舉一動里,連語氣都是毫無顧忌的寵溺“要什么”
“累第二層里有薄荷煙。”
連夏小聲嘀嘀咕咕,趴在男人身上就要翻過去。
還沒動作完畢,便被瞿溫書重新拽回懷里“別抽煙。你的身體不能吸煙。”
“可以。”
連夏像是只跌跌撞撞的幼獸,很不甘心的在瞿溫書懷里伸胳膊伸腿,可惜沒有任何成果,于是被養得驕縱的性子立刻翻了臉,“放開。”
“不行。”
瞿溫書將人裹在懷里,連帶著呼吸一并糾纏,“我給你念故事,乖乖睡覺,好不好”
“不好。”
連夏的疲倦是寫在臉上的,他向來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耐心,好看的眉眼一蹙,向著門的方向伸手,“滾。”
這是瞿溫書在自己高高在上的世界里從沒有聽過的詞語。
讓他短暫的停了一秒。
可在連夏說出口,又似乎沒有任何不能接受。
瞿溫書幾乎唾棄自己,可身體和情感早已先一步于意志的進行屈服,屈服于分離的焦慮,屈服于痛苦的空氣。
屈服到沒有什么是不能屈服。
“我是你新找到的擋箭牌。”
瞿溫書溫柔的低頭去尋找連夏的唇,反復碾轉,“夏夏,你總應該對我好一些。”
連夏被瞿溫書的食指抬起下頜,他淺栗色的瞳孔微微張了片刻,又很快恢復正常。
沒有掙扎。
瞿溫書閉了閉眼,熟悉的心痛蔓延過每一寸神經之后,眼前人的呼吸竟顯得更為不可或缺。
“或許你看到了新聞,又或許聽到了某些議論。”
瞿溫書伸手擁抱著,擁有著,感受著懷中的人,嘆息般的開口,“你不忍心戚韶之將矛頭對準他,不忍心戚韶之傷害她,或者讓他去死。”
瞿溫書道“所以你放棄他,選擇我。”
懷中的人微微一僵。
瞿溫書卻笑起來。
他的聲音平和,如同浸染了蜜糖般的柔軟而甜蜜。
“沒關系。”
瞿溫書吻了連夏,“沒關系,夏夏你在他身邊兩年,現在,也該回到我身邊。”
淺薄的月色投在寂靜的木地板上。
連夏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像在認真的沉思,又似乎只是片刻放空。
連夏道“再過兩個月,我要過生日了。”
“我知道。”
連夏的眼神純然又無辜“我要一整晚的護城河煙花秀。”
瞿溫書“不止護城河,我給你這五十年來b市最盛大的煙花秀。”
連夏道“我要cbd和電視塔的投屏表白。”
瞿溫書“好,全國都會為你慶祝,我的夏夏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連夏“我要整個b市的玫瑰。”
瞿溫書“好,全球所有國家,最美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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