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沈夫人。”魚年淡淡地道。
“鄙人蘇殷,不知沈夫人可曾聽過蘇家”
魚年說“當然聽過,百家姓里排名四十二。”
蘇殷萬萬沒想到魚年的回答如此刁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半晌,蘇殷笑道“沈夫人果真聞名不如見面,如此能說會道。”
魚年不耐煩應付這種場面話,眼睛盯著餐盤里的食物,擺明了不太想給蘇殷面子。
蘇殷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只好說明了來意“沈夫人,不知您可曾聽說魚年最新的動向”
“他的動向跟我有什么關系”魚年還是沒忍住,用叉子戳了一塊烤鴨胸放在嘴里,細嚼慢咽。
他嚼東西慢條斯理的,用餐儀態也十分優雅,在眾多名流聚集的地方,他身上有一種難掩的光芒,更比其他人多了幾分從容和淡定,如果不是沈玉有了魚年,其實在外人看來,他作為沈玉的妻子,和沈玉是十分般配的,甚至兩人還有那么一點夫妻相。
“那位的事怎么就跟您沒關系呢”蘇殷以為魚年只是故作姿態的滿不在乎,便道。
魚年繼續演“你想說什么就直說,這么多年了,他趾高氣昂的時間還少嗎”
蘇殷自以為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些許端倪來,連忙道“那看來沈夫人應該聽到些許風聲了”
“那倒是沒有。”魚年開始品嘗沙拉。
蘇殷壓低嗓音,對魚年道“他私下里說一定要設法逼沈先生和您離婚”
魚年對此無動于衷,他吃了幾口沙拉,喝了一口甜酒,然后說“這不是一直在傳的事嗎我結婚后也聽過好多次了,但是六年來也沒見他有什么動靜。”
他說完,又去戳蘑菇。
拿自己的謠言下飯,這種事他沒少遇到。
只要是以妻子的身份和沈玉參加類似的宴會,他就會遇到這種情況。
但若以魚年的身份和沈玉參加宴會,又是另外一種走向。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魚年都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腹黑了。
“這次千真萬確我有渠道,而且魚年也已經在暗中做準備了。”蘇殷道。
“你有渠道”魚年不相信地看著他問。
蘇殷卻不肯透露更多,只道“我不僅知道內情,而且還能幫夫人一把。”
“幫我怎么幫我幫我什么”魚年反問。
蘇殷道“難道您真的不怕沈先生跟您離婚嗎”
魚年搖頭道“他不會的。”
“夫人真是太過自信了,不過夫人您的自信來自哪里,您有沒有想過”
魚年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看著蘇殷,等他說下去。
“自然是來自您的先生。”蘇殷道“但倘若您的先生不再是您的先生,那么您的所有自信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魚年聞言挑了挑眉“蘇先生的意思就是沈玉一定會跟我離婚,那你不妨告訴我,魚年暗中有什么打算”
“如果我告訴夫人,那么夫人愿不愿意跟我做一個交易”蘇殷問。
魚年并不上鉤,只道“那還是要看有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