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錯覺,好似悲喜情累都與他無關。
魚年的表情卻是玩味的,他看向陌生女人,又看了看死死捂住她嘴的男人問“你還是說清楚再回去,不然大家真的要誤會你姐姐就是沈夫人了。”
原本劇組里還真有很大一部分人覺得這位是真的“沈夫人”,畢竟沈夫人和沈玉結婚多年,還從來沒作妖過,這一次前來攪局看起來就有瓜吃,盡管這樣的心態對魚年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沈玉和魚年的瓜誰不想吃上一吃
然而魚年這句話卻打破了吃瓜群眾心中的希望,尤其此時此刻,沈玉在臺上一個示意,宴會廳大門已經緊緊關上,幾名保鏢模樣的人分別守在各個出口,整個宴會廳瞬間就被封鎖了起來。
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燈光下的男人咽了咽口水,環視了一圈宴會廳后,知道自己不說清楚是走不了了,無奈之下只好開口道“我、我是環球報社的記者,叫阮云飛,今天剛好回國,公司說唐錦有一場宴會可以蹭吃蹭喝,就派我過來,算是犒賞我在外辛苦的半年。”
這自我介紹聽的著實讓人啼笑皆非,好么,魚年的殺青宴成了報社犒勞員工的福利,這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卻偏偏是真的。
“然后你還把你姐姐帶來了”
“不、不是,我只有一張邀請函。”阮云飛連忙搖頭如搗蒜,然后低聲問他姐“姐,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女人根本不理他,還露出一臉“你不帶我玩,我自己也有本事混進來”的傲然神情。
阮云飛繼續尷尬“大概是我姐看見了我的邀請函,就記住了地址跟過來的,她的精神狀況有些問題,但生活都能自理,只是會在特定時間把自己誤以為是別人。”他這樣說著,又補連忙補充一句“我姐平時都很正常的,就、就偶爾會這樣。”
魚年看了一眼他剛剛坐的那一桌,忽然問“這里還有多少人是來領公司福利的”
不問不知道,一問竟有好幾個人都慢慢舉起了手,有一個胖子手上還抓了一只豬肘,看起來吃得正香,一面吃瓜一面吃豬肘,可不老香了嘛
預想到是一回事,真的證實有人來蹭吃蹭喝是另外一回事,魚年被氣笑了,沒好氣道“一會兒你們把公司名都報給我,我倒想看看你們的老板都是哪些奇葩,我也專門犒賞他們一次。”
這話說的臺下的人都笑了起來,不過這事仔細想想也確實挺可樂的,一般媒體都是請來為活動做宣傳的,也就魚年這邊不需要媒體報道,媒體還非得硬湊上來,顯然他們知道沈玉財大氣粗,蹭吃蹭喝也懶得和他們計較。
“阮云飛,我見過你的名字,你是戰地記者”沈玉忽然說。
阮云飛一愣,點了點頭說“啊,是,我剛從中東回來。”
一聽他是戰地記者,在座的所有人忽然就對這個男人肅然起敬了,他能被沈玉認出來,更說明“阮云飛”這個名字寫的報道應該曾被沈玉見過多次。
“你姐姐是什么情況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介紹適合她的療養院。”沈玉這句話坐實了阮云飛的姐姐的確不是“沈夫人”的事實,這讓眾人不免一陣失落。
他們還以為真的是沈夫人出來大戰魚年了哩,還想看看沈玉究竟會幫誰,可惜什么都看不到,純粹是妄想。
“我姐姐叫阮菲菲,醫生診斷她得的是妄想型精神病。”阮云飛說“可是她平時都相當正常,就是受到刺激才會這樣,真是非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這么說的時候,阮菲菲還被阮云飛緊緊捂著嘴,他不愧是戰地記者出生,無論阮菲菲怎么掙扎,他那只手都紋絲不動,還是阮菲菲自己沒力氣了,氣喘吁吁靠在他的懷里,同時氣惱地瞪他,仿佛在說她才沒有什么妄想癥。
“你不如先去照顧姐姐吧,我給你開一間房,一會兒我讓人把食物送上來,你和你姐姐都吃一點,宴會結束我還有一些事想問你,你先不要離開。”沈玉對阮云飛道,看似客氣,口吻卻不容置疑。
“哦哦,好的,沒問題。”阮云飛朝沈玉和魚年笑了笑,就帶著姐姐就跟沈玉指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