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他勒索了沈玉五千萬美金,那么說不定這個人就是沈玉派來的人
如果是沈玉的人,那這個“同伴”到底是一開始就偽裝成盯梢達人還是后來被沈玉收買的
這關系到他是什么時候掉進沈玉的陷阱里的,是在將人招攬進來的時候,還是在更早之前
沈夫人酒店的房間是故意安排的
不會施工的建筑停工也和沈玉有關吧
一旦聯想起來,他覺得樁樁件件都很可疑。
而這個陷阱最大的誘餌,就是沈夫人的真實身份
醫生見他開始出神,便又寫下了一行字,轉身就要離開。
“你別走”他忽然回過神大喊。
醫生卻不理他,只道“務必要記得按時吃藥,這樣你的妄想癥狀才會減輕。”
“我沒有妄想癥,我正常得很。”
“那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我叫”他又卡殼了,因為他不能說。
醫生遺憾地看了他一眼,將他留在了病房里。
沈玉通過攝像頭看見了全程,一面聽手機里長柏向他匯報“他的身份已經確認,是以記者在國內活動的間諜,擁有許多重身份,為日方工作,還記得給您相親邀請函的日資企業嗎”
“記得。”
“就是那家企業背后的財閥一手將他培養出來的,之前的熱搜就是他搞的鬼,目的是探探我們的底。”
“那把我推薦給朵拉公主的人也是他吧”
“是的,他當時是以日資企業中國總代表的身份接近朵拉公主的。”
“先把他安置在醫院里吧,別讓人找到,尤其是那些日本人。”
“了解。”
“哥哥在忙嗎”魚年在書房外探出了腦袋。
他終于殺青,終于又回到了沈玉的眼皮子底下。
“沒有。”沈玉關上了視頻,同時掛了電話“怎么了”
“這不是我唯一簽過名的劇本嗎怎么在家里”魚年晃了晃手中的劇本問沈玉。
那是殺青前幾天某個群演問他要的簽名,沈玉不想欺騙魚年,卻也不想魚年操心這些事,便道“他就是那個盯著我們的人,拿了你的簽名不知道會做什么,我就出錢把它買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魚年不禁道“還好我就以沈夫人的名義拍這一次電影,不過肯定還是給哥哥添了不少麻煩吧”他撓撓頭道,要不然沈玉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要忙公事。
“你的事都不是麻煩。”沈玉把魚年拉過來扣進懷里,春節之后分開兩個多月,總算又摸得到抱得著了。
“好想哥哥啊。”魚年像是八爪章魚般手腳并用也將沈玉抱了個結實,在沈玉懷里喃喃地道“以后去哪里都黏著哥哥,再也不離開哥哥”
“嗯,不準你再離開了。”沈玉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