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又“啊”了一聲。
小福聞言,也“吱”了一聲。
一個小孩和一只小猴子互相“啊”和“吱”了起來。
照顧猴子的管理員于是又多了一個小孩要照顧。
魚年登島總是會住上幾天,一來做訓練,二來是和師兄們一起排練,時間其實過得很快,眼看福園就要開張,而魚年也不是天天在島上,真正細數下來,一年加起來排練的時間其實并不多。
但由于他天天在家里練功,所以回到島上也不會跟不上進度。
沈玉最終沒有在親子鑒定這件事上做封口令,因此魚年當天就知道了前一陣沈玉說的隱瞞他的事是什么了。
他聽師兄們在排練間隙說起這件事,他們的談論還是比較客觀的,盡管事件本身很可能跟他們有關,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再加上他們自身的遭遇以及如今的生活,對很多舊事不會耿耿于懷,他們主要還是在分析那些產婦是怎么被選上的。
如今五位當年的產婦資料都在他們的手里,這五人雖然都已經年華老去,可是當年那張老照片上還是能夠看出她們出塵的容貌,除此之外,她們幾乎都出生在書香世家,從小都受過良好的教育,可就是這樣都會被盯上,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所以壓根沒人會想到她們的孩子是被人有目的地帶到了別處,她們最多就是起訴醫院,要求醫院對于醫療過失給與賠償。
魚年在一邊聽了半天,總算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就好奇地問他的師兄們“那測出來了嗎”
“沒有,一個都沒對上。”說話的人是沈凡,他的語氣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說真的,其實這么多年了,我也已經習慣了自己是孤兒的身份,如果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然后說她是我的母親,到了我這個年紀,我真的覺得小時候失去的彼此都不可能彌補回來,無論她是想關心我還是不關心我,都會讓我不知所措。”
“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我們并不是無牽無掛,你們都是我的牽掛,都是我的家人,還有那么多沈家的哥哥們,親人之間不該有任何隱瞞,所以即便是出來了一個有血緣關系的母親,如果她問我怎么長大,如何生活的,我大概只能編出一個又一個的謊話來欺騙她才行了。”沈意也說。
“說實話,我也松了一口氣,雖然我覺得如果她存在,我不能不知道,但是我其實仔細想過,萬一真的存在的時候,其實我最好的還是遠遠看著,那還不如不存在。”沈青這時候說。
魚年捧著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不過小時候師兄弟們圍坐在一起的時候說著說著就會吵起來,他就在一旁像是看戲一樣看得津津有味。
其實幾個特別愛鬧的師兄都已經不在了,留下的都是一般愛鬧的。
“小魚,你呢如果你突然有了個有血緣關系的媽媽,你會怎么做”沈意忽然問他。
魚年一愣,他剛剛只顧著聽,腦袋里想著玉哥哥不告訴自己的理由一二三,卻沒想過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會怎么做。
他這時想了想,才說“我啊,她過的好最好,過的不好,我讓玉哥哥暗中幫她一把咯。”
“你會想跟她相認嗎”
魚年搖頭“不了,怪麻煩的,相認之后,玉哥哥就多了一個長輩,他事情已經夠多的了,還是不要給他惹麻煩了。”
包括沈青在內的八人聽了魚年的話,紛紛覺得無語,這條小魚本來就有點特立獨行,跟了沈玉之后腦回路就只圍著沈玉轉,罷了罷了,就多余問他。
幾人目光看向沈意,沈意沒好氣地問魚年“小魚,你說人家小青也戀愛了,怎么就沒跟你一樣光長了戀愛腦呢”
“阿青的戀愛腦肯定不如我明顯,他戀愛時間也沒我長”魚年還挺得意。
“你這玉哥哥狂想癥是沒救了。”沈意吐槽他道。
“其實我覺得,可能她們也寧愿不知道這件事。”魚年忽然說。
幾個師兄們都是一愣,隨后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
當年的事如果只是以生出死胎了結,那么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快三十年了,傷痛也早就已經過去,可如今翻出來告訴她們說孩子是被掉包了,豈不是徒增傷感和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