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雞肉走了出來。
板栗雞肉是紅燒的,一端出來就香味撲鼻。
魚年夾起一顆板栗,因為已煮的很軟了,他一筷下去就只夾起了半顆。
“哥哥快坐,我給你剝蟹。”魚年說。
沈玉從善如流,在魚年對面坐下。
魚年幾下就將一只蟹剝好了,將蟹黃那部分殼遞給沈玉,殷勤得很“哥哥,你先吃”
沈玉接過蟹殼,魚年將剩下的部分分別掰到可以直接吃的程度,一一放進沈玉的盤子里,然后才又拿起一只剝給自己。
他吃東西不在乎把兩只手都弄的油乎乎的,但沈玉不太喜歡吃東西的時候上手,因此魚年每次都會給沈玉剝蟹殼,包括最大的兩只蟹鉗,要么他直接啃掉,肉多的地方才留給沈玉,要么就只讓沈玉吃蟹黃和蟹肚子上的肉。
“好吃這個蘸料好香”魚年邊吃邊滿足地說。
黃酒還溫著,蟹涼,因此沈玉才會破例讓魚年喝酒。
魚年酒量實在很一般,黃酒是十年陳的,他其實喝不了太多,無奈每次喝酒,魚年就很想多喝幾口,沈玉本來沒松口,可惜魚年對付沈玉的心眼著實也多,他哄沈玉“玉哥哥,你別擔心,我永遠都屬于你,就算誰和我有血緣關系,只要我們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
沈玉聽他這么說,便知道魚年已經從師兄們口中了解了前因后果,就問“你不生我的氣”
“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什么要生氣”魚年反問。
沈玉看著他,問“你為什么高興”
“因為哥哥最愛我,愛到不接受我跟任何人有關系,但是血緣關系偏偏切不斷,所以哥哥才不想告訴我。”魚年笑嘻嘻地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玉沒說話,等于默認。
“那我不該高興嘛”魚年啃著蟹爪,一本正經地說“如果那天哥哥直接跟我說,我大概也不會想去做鑒定。”
“為什么”
“因為沒必要啊,或許她知道后也寧愿不知道,我是無所謂,知道和不知道都不會去打擾她,除非她生活困窘,那也最多暗中幫幫她咯,但我不會去見她,也不會想去認識她。”魚年認認真真地告訴沈玉他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你真的這樣想”沈玉看著魚年的眼睛,魚年很用力地點頭“所以哥哥,你什么都別擔心,沒有誰會跟我有血緣關系,我只屬于你,永遠都屬于你。”
要不是魚年還啃著蟹爪,沈玉能直接把人抱到床上去,可惜了,他看了看魚年兩只油手,不予置評。
“哥哥,再給我倒一小杯吧。”魚年眼巴巴瞅著沈玉,滿臉討好和撒嬌,兩人這時候頻道就對不上了,沈玉在心底暗嘆一口氣,沒辦法,不給倒這一杯,好像就顯得自己很絕情似的。
“你啊”沈玉無奈,只得允了,給魚年又倒了一小杯。
魚年給了沈玉一個甜甜的得逞的笑,而血緣鑒定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之后兩個人都沒有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