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沈玉的話中帶著一絲嘆息。
“啊”
“出院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太好,但都沒有懷疑,直到后來,一個在孤兒院里幫過他的年長的孩子突然就沒了,他覺得事有蹊蹺,結果找到了那個孩子埋在院子里的一本日記本,這才讓他發現了孤兒院里骯臟又血腥的秘密。”
“然后呢”魚年聽得有些緊張起來,抓著沈玉的袖子。
“然后他找機會逃了出去,直接報了警,他身上有開過刀的疤,日記本就是證據,報警之前他還將日記本的復印件和他寫的手書一式三份,分別寄給了三家報社,但實際上他準備了不止三份,剩下的全在我那兒。”沈玉接著說。
“等一下玉哥哥,怎么忽然你就出現了”魚年禁不住好奇地問道。
“這就是我和他之間的緣分了。”沈玉答“你也知道,七歲到十四歲我一直在私立學校念書,外出都有司機接送,但就是那一天,他逃出孤兒院的第二天,我們一出門就撞上了他,他那個時候身體非常虛弱,我當時救了他,送他去了醫院,還順便送他去了警察局報案。”
魚年有些吃驚,他壓根沒想到大和尚和沈玉之間竟然會是這樣的相遇。
“那個時候他已經不顧自己了,一心就想把孤兒院里黑暗的交易揭露出來,他也怕自己的身體撐不到那時候,就將剩下的復印本都交給了我。”沈玉安撫地輕拍魚年的背,輕輕地說。
“原來是這樣,那后來呢”魚年又問。
“后來這件事被曝光,他也去醫院做了身體檢查,孤兒院以及與之勾連的醫院里相關人員也都被抓起來一一判刑,他的生活在經歷了這件事大半年之后回到了正軌,不過這之后他身體不好,算是落下了病根。”沈玉說。
“但現在一點也看不出來。”魚年不禁道。
“嗯,他現在身體不弱了,其實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上山修行了,后來我才知道,他在學校又被人害了一次,還是個很俗套的故事,之前那個孤兒院院長因為情節太過惡劣被判了死刑,那個院長有一個孩子,一直在國外念書,那孩子對院長做的勾當毫不知情,一直被瞞在鼓里,甚至以為院長是被誣陷的,網上那些消息他完全拒絕相信,身邊的親人也沒人告訴他真相,于是他就找上塵了報仇,塵了身體本來就不好,那一次后差點死掉,后來他輟學來到了山上修行,之后就很少下山了。”
“怎么會這樣那個院長的孩子現在知道真相了嗎”魚年最是聽不得這樣的事,實在是替塵了憤憤不平。
“現在當然知道了,他和塵了有過一段,當時是虛情假意,后來知道真相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真情,不過塵了是真的了卻了前塵,你現在看他應該也有這種感覺,跟我說的以前的他根本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對吧”
“嗯,我先前見他,覺得他灑脫又自在,根本看不出來經歷過那么多事。”魚年點頭道。
“他佛緣很深,他告訴我說事情經歷越多,越容易生出出離心,他學佛之后,不僅心情好了,身體也好了。”
“是啊,我看他氣色很好,容光煥發的,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這就是修行的好處了,我回來后就找到他,也跟他學過打坐念經,你練功也需要靜和定,這次你上山,也跟著他學一下。”沈玉低頭看著魚年說。
“你會的話,怎么從來沒有教過我”魚年卻反問。
沈玉笑說“坐禪需要一個場,我們家里不合適。”
魚年一時間不太明白,看著沈玉,沈玉斟酌了下用詞,意有所指地道“七情六欲太過濃烈,懂了嗎”
話才出口的瞬間,魚年懂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喔,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