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整排的落地窗和玻璃移門,能從大門望見后門,顯得明亮又通透,外墻與別墅間有寬闊的草坪,隨處可見的都是清一色的高挑個兒,有男有女,個個優雅動人,衣冠楚楚,他們或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或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玩手機,或在草坪上的躺椅上曬太陽。
誠如麗莎所言,氣氛非常輕松,看起來如同午后悠閑的茶會,而不是工作室。
“你就是克里斯托弗期盼了好久的中國人嗎長得可真是不賴啊艾利克斯那家伙可沒說你長得這么漂亮”三人經過玻璃移門的時候,距離最近的一名男模端著飲料走了過來,他的語速有點快,表情和語氣卻很到位,讓人非常好懂“我叫艾登,你好”他說著朝魚年伸出空著的一只手。
“你好,我叫魚年,這是我的愛人,沈玉。”魚年和艾登握手,并向他介紹沈玉,還刻意露出了手上的戒指。
艾登看一眼沈玉,這一眼的印象和麗莎差不多,只不過艾登是標準的顏控,第二眼還是回到了魚年身上,無不遺憾地道“真可惜,今晚有個絕佳的單身派對,本來還想邀請你一起去,不過你的年紀應該還小吧,這么小就定下來真的不會后悔嗎”
艾登作為模特,見慣了分分合合,雖然對于彼此許過諾言并戴戒指的真伴侶關系多多少少還是有點羨慕的,但他潛意識對感情還是抱有懷疑,也因為以己度人作祟,總覺得漂亮的人一定會受到偏愛,但當年華老去,漂亮不再,那么這份偏愛必然會首先消亡。
魚年如今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正是大好年華,艾登下意識就覺得沈玉是沖著魚年這張臉去的,人的主觀意識無處不在,在艾登眼里,魚年會跟沈玉綁定,或許也是因為這位沈玉有錢有勢的緣故,至少絕對不是什么無名小卒。
未料魚年卻是無處不秀恩愛的典型,尤其對于剛見面又自來熟的人,他巴不得趁機宣告一個事實“我和他已經結婚八年,相識二十年,相戀十二年了”那一臉沾沾自喜的模樣,簡直令艾登目瞪口呆,一旁的麗莎也不由暗自吃驚,這樣牢固的伴侶關系還真是少見。
“呃好吧。”艾登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吃癟,他忍不住再去看一眼沈玉,就見男人垂眸看著魚年,那眼神里的愛意綿長潤澤,好似百川歸海,源遠流長。
魚年回以璀璨明媚的笑,眼底熱情似火,一點兒也不掩飾對沈玉的占有欲,他緊扣沈玉的五指,一臉甜蜜。
艾登忽然就明白了艾利克斯之前在提到魚年時那種欲言又止又神情怪異的表現了,敢情這魚年似乎有發狗糧和虐單身狗的愛好。
這則小插曲很快傳遍了整個工作室,艾登或許是花名在外,不是花花公子的“花”,而是交際花的“花”,大伙兒似乎非常樂于見到此人吃癟,不約而同組團來取笑艾登,順便圍觀一下魚年,然后就一并見識到了魚年和他家愛人旁若無人的二人世界。
其實這么說并不準確,畢竟正常的社交這兩人游刃有余,像是生來就習慣于混跡在人群中。
可是沒多久但凡與他們攀談過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就算把他們隔開在兩個房間,他們之間的那根紅線也依舊相連,這根紅線大家分明都瞧不見,可居然誰都能感覺出它的存在。
真是奇了怪了。
沒多久克里斯托弗就將魚年拉上二樓,第一次試成衣。
“你看起來并沒有不放心他一個人上樓。”埃拉顯然是對沈玉有很大興趣的一位女模,她拉著沈玉聊個沒完,明眼人也都看出來她的用意,便沒打擾她,也是剛才,克里斯托弗來找魚年的時候,埃拉拉著沈玉沒放人,還故意對魚年說“我聽你英語口語也不錯,試個衣服就不需要他幫你翻譯了吧”
魚年接下了埃拉挑釁的目光,笑一笑便跟著克里斯托弗上了樓。
“沒什么不放心的。”沈玉對待女人向來既紳士又有風度,卻還是補充了一句“他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也是我一手教的,自然放心。”
埃拉先前知道了兩人相戀二十年的淵源,自然也能算出他們相識時大概的年紀,忽然就有感而發“你們是怎么能這么多年面對同一個人而不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