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人大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林殊止并沒有什么想要的,唯一想要的已經在方才錯過,他并不適合這里。
面前忽然迎來一名侍應生,他本能地腳尖朝右邊讓去,而那侍應生卻給他一種離他越來越近的錯覺。
他有種被步步緊逼的窘迫感。
終于侍應生停在他面前。
“先生,您姓林,是嗎”
林殊止并不知道什么人會找他,在場的人他除了林正安誰也不認識。
等等,還有陳穆。
不,不要多想。
而陳穆也是絕對不可能找他的人之一。
陳穆該在三年前從瑞大畢業時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林殊止猶豫道“我姓林。”
要是林正安找他,他也就認了,畢竟懲罰雖遲卻一定會到,今天快刀斬亂麻地罰完與明天秋后算賬差不了多少。
“您跟我來。”侍應生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有人想見您。”
這里的服務的確很周到,不過也掩蓋不了等下他將遭受慘烈暴擊的事實。
有侍應生在前面帶路,一路上都靈活地避開了喧鬧的人群。這里地形有些復雜,林殊止只知道他被帶上了第三層。
三樓要比下面兩層都安靜得多,人也少了很多,更多都是真正有生意要談的人為了避開嘈雜的環境才會上來。
林殊止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每一步都比上一步遲疑。
林正安將他帶上來,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樣罰他的時候會少很多麻煩。
而具體懲罰的方式也有很多種,打他是最普通的。
說不定讓他陪王總睡一場賠罪也有可能。
畢竟這里隔音好,空房間也多得是。
腳下的棕紫色地毯厚重,他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橙黃的燈光落下來,給地毯勾上一層絨邊。
侍應生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屈起戴著白手套的手指禮貌且有節律地敲響了門。
到了。
門內的人聲音模糊地說了句什么,林殊止隔得遠沒聽清,他自始至終都與侍應生保持著三步以外的距離。
但侍應生將門打開了,應該是“允許入內”的意思吧。
他暗自嗤笑一聲,不知道林正安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端著了。不過表面功夫是要做好,萬一在外人面前落個毆打私生子的臭名聲多不好。
侍應生僅僅只是將門打開,并沒有進入的意思。他微微躬身,邀請林殊止入內。
林殊止抬腳往里走去。他已經想好該和林正安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可他還沒有想好該和陳穆說的第一句話。
內里是個寬敞的空間,沙發就擺在中央,陳穆微微仰靠在靠背上,以一個絕對上位者的姿勢望著剛踏入一步的林殊止。
林殊止腳步一滯,竟一時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進來。”方才模糊的聲音在去除厚重門板后變得清晰。
林殊止邁著機械似的步伐進去,這動作滑稽,惹得沙發上的人發出一聲輕笑。
林殊止又有些窘迫。
“先先生,你好。”
他不知道陳穆記不記得他。如果還是像三年前那樣的話,那應該是不記得了。
可如果不記得了,那將他叫上來的意義是什么。他想不通。
他也不敢貿然稱呼陳穆,叫“學長”在攀關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