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好多少。”
“你說是吧,小林”他又將話頭拋給林殊止。
林殊止不說話。那種反胃感又重新蔓延上來。
林正安依舊在旁賠著笑臉,“您那是面臨做出重大決定的時候才會這樣,這小子平時就容易緊張”
王總顯然被取悅了,哈哈笑道“也是,我二十三歲那會兒開的公司,第一個單子就賺了五百萬”
“那是您是厲害人物”
皮球來回好幾回合,林殊止只關心什么時候能將合同定下來。
他又被半推半勸地喝下兩杯,胃里的橙汁已經全被酒水污染,讓人忍不住想吐。
他想起第一次站在這里時聞到的沉木香味,其實剛剛在三樓房間的時候,與陳穆坐得近了,他也聞到了一樣的味道。
林殊止抬起頭,很認真地將每個角落都觀察了一遍。
眼前似有虛影,所有人的聲音都不真切,像隔著一層屏障再傳入耳朵里。
林殊止遲鈍地意識到,酒里一定摻了東西。
他更費力地去找陳穆的身影。
四處都沒有陳穆的影子。陳穆不在這里。
腦子里只有陳穆方才那句“下次見”。
下次會是什么時候呢會是幾天后嗎還是幾年后
還是說,“下次”只是客套話中的一部分。
西裝內袋里那張名片質地有些硬,輕輕硌著胸前的那一圈,再一次告訴他陳穆并不是幻覺。
這實在不能怪他。
陳穆常年出現在他的夢里,從他們初見的那年起,至今已經十七年有余。
他和陳穆已經認識十七年了。明明他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三歲。
可陳穆只記得他們成為大學校友后的四年。
也不能怪陳穆。
“殊止,看什么呢,王總累了,”林正安突然將他驚醒,并從褲袋里拿出一張房卡遞給他,“去休息吧。”
去休息吧。
林殊止遲鈍地將四個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卻抵抗著不想拼湊出具體的意思。
林正安強行將房卡塞進他掌心“別愣著”
房卡比那張燙金名片質地更硬,硌得掌心都發麻發痛。
身體也在逐漸熱起來,藥效恐怕短時間內就要到達頂峰。
他已經無暇再顧及林正安給他下藥的事,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林正安要用他來換生意。
很荒謬。他腦子混混沌沌,又聯想到方卉那兒去。他害怕方卉也與這件事有關系。
那他可真就無人可信了。
林正安見他不動,面部表情愈發扭曲,推著他肩膀就往王總身上靠,他像塊石頭似的立在原地,任其怎么推都移動不了一點。
粗糙肥厚的手再次抓上他的小臂。
王總行使了主動權“年輕人就是容易不好意思,這沒什么的。”
他要比林殊止還矮一些,輕易就能附到林殊止耳邊,“你長得這么好,跟了我,好處只會多不會少。”
惡臭的酒氣從王總口中噴薄而出,落在林殊止鼻息之間。
小臂上的力度倏地加重,林殊止終于下定決心,在被扣緊的前一秒奮力掙開,房卡被他留下,而他本人在今晚第二次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