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奔著惡心人去的。”
林殊止“他惡心自己嗎”
秦陽又說“他可是所有人都認同的社會渣滓,有點不正常的惡趣味怎么了”
林殊止搖頭“可唯獨對上季澄,他不是這樣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把慣常的黑襯衫換了下來,穿上了他和季澄初次見面時穿的藍白襯衫。”
秦陽聽出不對,立馬反應道“你怎么知道你偷看劇本了”
“我猜的,我身邊有和他相似的朋友。”
“哦”秦陽有點感興趣,“經歷相似”
“經歷相似,”林殊止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所以藝術來源于生活,我現在和他已經不聯系了。”
秦陽沒再接話,而是奮筆疾書在紙上不停地記錄著。
座上的另外三位也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又五分鐘過去,林殊止還在原處站著,他有些待不下去,又問“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秦陽醉心于記錄,聽見他聲音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不可思議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這下到林殊止懵逼了,秦陽這番話讓他頓時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他印象里自己并未錯漏秦陽釋放的任何信息。
房間里的另外三人也有些尷尬,面面相覷著。
“我現在出去。”林殊止抬腳就要出去。
“等等”秦陽又反悔般將他叫住,“你演得不錯。”
秦陽“算是我之前看過這么些人里,把表白演得最好的。”
“就給了人一種”秦陽說到一半忽然斷句,似乎找不到好的形容詞,而后突然靈光一現,他打個響指,“你真的有個愛人的錯覺。”
林殊止前面都像個點頭工具般跟著點頭,到這兒忽然就停住了。
這聽起來多少荒誕了些,他沒談過戀愛,卻知道怎樣愛人。
秦陽并沒注意到這微不可查的變化,繼續道“不過我有個小建議,女孩子個子小,如果表白時將頭低下來,而不是仰著看高處就更好了,但感情上總體來說是非常對味的。”
林殊止反應過來,小雞啄米般點頭“謝謝秦導。”
秦陽看起來心情不錯,順帶著調侃他一句“你是不是不單身啊”
圈子里除非是十分信得過的人,否則平白無故的不會有人向對方袒露婚姻與單身情況。
就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林殊止“我是單身。”
“那就是天賦使然,”秦陽似乎也發現這話問得有些過,也不準備探究林殊止這話的虛實,擺擺手,“行了,出去等消息吧。”
林殊止拉開門把手出去,外邊候場的人個個臉上的表情都驚疑不定,他原本覺得莫名其妙,可掏出手機一看發現自己在里面待了近三十分鐘。
怪久的。
第四個人緊接著他后面進去,他走到一處角落坐下來,腦子里還是秦陽方才那句話。
秦陽夸他有天賦。
秦導為人苛刻,在業內出了名脾氣不算好,能從他嘴里得到一句夸獎難如登天。
那句夸獎含金量不可謂不高,林殊止有些受寵若驚。
可他也有些心虛。
因為根本不是什么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