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人爬上了床,他淺眠,來人一身水汽,是剛從浴室里出來。
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縈繞在鼻尖,和他的味道一樣。
林殊止翻了個身,表示拒絕配合。
陳穆又將他翻回來面朝著自己。
“明天我要趕飛機。”林殊止終于睜眼,將手臂伸出被子外,抵在陳穆的肩膀上拒絕道。
“就一次。”話沒說完陳穆手已經探進了被子里,輕車熟路地執行半夜已走過許多次的流程。
他不輕不重地朝著某一點一捏,林殊止頓時下意識打了個激靈,整個人弓起后背往后一縮。
陳穆又將他連帶著被子一塊拉到床邊,更加方便操作。
沒過多久溫馨寧靜的室內便響起了異樣的聲響。
水聲,哼聲,帶著鼻音的泣聲,還有窗戶與窗欞碰撞的響聲。
窗戶的異動一半來自室內,一半來自室外。
漆黑夜里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雨點打在窗上留下一片片水漬,樓下花園里栽植的玫瑰也被打落一地花瓣。
林殊止態度不夠強硬,最終被陳穆摸著黑在船上度過了一整晚。
其實本來不該這么久的,如果林殊止配合的話。
奈何林殊止實在有點太掃興,第一次到中途時就開始詢問什么時候能夠結束,哪怕已經暈頭轉向了也還要問。
陳穆在興頭上并未設身處地地為他考慮太多,任憑自己心意去了。
最后只來一次變成了假話,第二天的飛機也差點沒趕上。
天微微亮起來時林殊止著急忙慌起了床,一身的痕跡穿上衣服勉強能遮蓋住,眼底的烏黑卻無法掩蓋,他苦惱地對著鏡子研究了半晌,冷不丁從鏡子中看到了另一個人。
陳穆也起了,并且臉色不佳地倚在門框上看了他不知多久。
林殊止拍拍臉醒了醒神,很自然地轉頭走過去輕輕環住陳穆的腰“昨晚還不盡興”
再不盡興也不行了,他昨晚被折騰得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陳穆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三個月,真的不打算回來”
“取景地太遠了。”話說得變相又委婉。
距離遠不能成為理由,陳穆暗暗不爽,分明是林殊止兢兢業業,舍不得從工作中抽身。
對林殊止的好感又在占領高地,叫囂著要他想出別的辦法。
他的確有。
陳穆說“有時間我去看你。”
“好。”林殊止尾音都往上翹。
時間倉促,溫存片刻后林殊止想起了正事,雙臂從陳穆身上移開,結果下一秒又被拉了回去。
縮短的不僅有距離,還伴隨著陳穆咫尺遠近的臉。
下一秒那張臉上的唇便貼了上來。
林殊止本能躲避,被掐著下巴尖將臉擰回來,最終兩張唇嚴絲合縫地貼到了一起。
他驚訝得瞪大雙眼,一夜未休息好的心臟劇烈加速跳動,幾乎破膛而出。
逃避不得,他只能順應著陳穆的行為。
這個吻算不得粗暴,更偏向于溫柔。
大腦在一幀一幀地回想著,好像除去那些意外情況,他還沒有和陳穆認真地接過吻。
很快林殊止便從中得到了些許趣味,開始學著陳穆的動作四處游走,搔刮著口腔四壁。
時間仍然在流逝,幾乎溺斃其中的林殊止猛然間回過神,開始細微地掙扎。
他嗯嗯嗚嗚地提醒著,陳穆全當聽不見,他就只能下點狠口。
陳穆吃了痛,稍微和他拉開點距離,眼神中都是未饜足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