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那對戒指,我的那枚找到了。”
林殊止“我的那枚在二樓客臥的床頭柜里,你去找找,可能還能廢物利用一下。不過你不缺錢,應該會給下一任伴侶買新的,那就收回去自己處理吧。”
陳穆一聽眉頭都皺成川字“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
林殊止“不懂。”
“我讓你回來。”
“你也聽不懂我的話。”林殊止不愿意和他說話,干脆地就把電話掛了。
他不知道陳穆是如何找到江鵬的,也不知道陳穆是怎么向江鵬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畢竟江鵬可什么都不知道。
陳穆回到公寓時心情十分糟糕,公寓里烏黑一片,他腳下不穩,不知被什么東西絆到,腳底一滑撞到了藏品柜的玻璃窗。力氣很大,那些被他收集了很多年的寶石嘩啦啦都倒了下來。
他順著藏品柜滑到地上,有些頭暈目眩。
林殊止今天還是不答應他一同參加品牌商的活動,并且又掛了他電話。
搬家時他找到了藏在書房里的婚戒,說不上來什么原因,今天那活動他就執意戴了戒指出席。
其實那熱搜于他而言沒有什么用,他只想讓林殊止看見。
可是看見了有什么用呢林殊止只會讓他把婚戒變賣掉或者留給下一任。
藏品柜里的寶石在細微的光線下煥發著奪目的光彩,那是陳穆這么多年為數不多表露情感的方式。
陳穆想得出神,黑暗里有人拉了他一把。
他抬起頭看,原來是張姨。
心里燃起的一點火苗又暗下去。
張姨體格比他小了不是一點,根本沒辦法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陳穆沒有醉得不省人事,索性自己站了起來。
當初把林殊止的東西從別墅搬到公寓時,張姨也被他一并調了過來,他知道林殊止不愿意和陌生人相處,于是只留下了張姨一個。
張姨是為數不多知道實情的人。
張姨讓他在沙發上等著,不多時端了醒酒湯過來。
那醒酒湯像是什么獨特配方制作,難喝得要命,陳穆記得林殊止也不愛喝。
陳穆自己其實也不愛喝,但有次為了在林殊止面前保持形象,他面不改色地就喝完了。
林殊止倒是表現得十分抗拒。
陳穆想起林殊止皺眉捏著鼻子灌醒酒湯的模樣不自覺輕笑出聲。
笑到一半突然回神,因為張姨催促他把那碗醒酒湯喝掉。
想象被打斷得不是時候,陳穆差點要向張姨發火。
但是卻沒有,他只沉默著接過那碗顏色渾濁的東西灌下去,難以描述的味道一直留存在唇齒間無法散去。
帶著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陳穆回了主臥。
市中心哪怕到了近凌晨霓虹燈還亮著大半,高樓四起,電子大屏字幕輪換滾動,哪怕拉起厚重的遮光簾也根本睡不著。
這大半年陳穆都經常如此,白天尚且看不出什么異樣,可夜晚閉上了眼便心跳加速。
安眠藥并沒什么用,心理疏導更是打不破他的防線,因為他根本不愿意對著只是醫患關系的心理醫生敞開心扉。
他經常會去回顧林殊止那本日記,每次回顧都能想起一些很細枝末節的事。
不能算作完全想起,只是有一點他的確做過某件事的模糊印象。
就比如林殊止日記里寫到的瑞大校運會,他就是作為學生會主席在前面領隊扛旗的那個。
又比如林殊止記下的那首叫葡萄成熟時的粵語歌,那是他湊人頭被逼參賽的演唱曲目。
這是很難言明的感覺,就像一切一切都與他有關,但卻已經隔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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