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問她,學校里有沒有什么隱蔽的地方,不容易被人找到。
許云靜問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聞潭發誓自己遵紀守法。
“只是暫時,確實需要一個比較隱蔽的,可以一個人待著的地方。”
許云靜盯著他看了片刻。
聞潭有些尷尬。
自從上次他告訴許云靜自己有交往對象之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
他還記得許云靜當時錯愕又難過的神情。
如今幾個月一過,許云靜顯然已經走出來了,他的處境和從前比,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曾經他以為自己初戀就遇到了真愛,從此執子之手,共度余生。
現在幻夢破滅,只能在學校里狼狽奔逃。
許云靜看出他不想多說,沒有再多問。
她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個老舊的灰色大樓里,說這里是學校以前的活動大樓,后來建了新樓,老的這棟就沒什么人來了。
過幾天她要參加社團的舞蹈演出,新樓里人員滿載,她偶爾就會來舊大樓的練習室排練。
行軍床和桌椅柜子都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她用毛巾擦洗過了,有的時候跳累了就在旁邊小房間的行軍床上一躺,零食也是為了補充能量買的。
聞潭感激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許云靜笑了笑“就當是我報答你那次為我解圍。”
聞潭在小房間里度過了幾天。
這幾天里內心惶惶,也不敢去上課,心里祈禱著沈天遇能失去耐心。
輔導員發現他又沒去上課,打電話詢問情況,他只能謊稱自己生病,這兩天在住院。
許云靜每天會來看他一次,給他帶點吃的喝的。
她好奇地問過他,到底是什么事讓他緊張成這樣,是有人在找他嗎
她其實想問,是不是他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
學校里都傳言,他被一個大公司的老板包養,每天都是被豪車接送來去的。
話到嘴邊,許云靜忍住了。
聞潭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多日躲藏在大樓里,缺乏陽光,沒有人說話,這些都讓他精神萎靡。
許云靜換了個問題“你要在這里躲多久呢,總不能待一輩子吧。”
聞潭低著頭,小聲地說“我也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這樣類似于鴕鳥在自欺欺人,可是他實在沒有勇氣跑出去面對沈天遇。
見到那個人,傷口就會又一次撕開,讓他想起被欺騙、被耍弄的那些荒唐日子。
“不說這些了,”許云靜道,“明天晚上就是我正式演出的日子,可惜你不能現場觀看啦,記得看直播給我打氣哦”
聞潭笑道“一定。”
他很羨慕許云靜的生活狀態。
簡單,開朗,快樂,陽光,積極向上,這些都是對他而言很遙遠的詞匯。
許云靜走后,他在手機上看了一會兒網課,等太陽西沉,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也是在無聊的網課中度過的。
他這幾天沒辦法去上課,又怕自己落下課程,于是在視頻網上找了線上課程學習。
學到下午七點多,想起許云靜的演出快開始了,正想打開直播,忽然接到許云靜的消息。
許云靜焦急地問他“你快幫我看看,行軍床旁邊是不是有一雙金色舞鞋。”
聞潭扭頭一看“嗯。”
許云靜懊惱道“我昨天把鞋子忘那兒了,今天排練時一直是穿的練功鞋,這會兒都快上臺了才發現沒帶過來。”
聞潭當機立斷“我馬上給你送過去,你等等。”
許云靜遲疑道“可是,你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