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被別人當做茶余飯后的笑談。
反正只要大哥能妥協分錢給她們就行。
于朵估著就是鬧下來,大哥也不會跟她們平分的。
大不了多折算一些嫁妝錢給她們。
畢竟父母如果在,就不可能平分。但她們多少是有一份的。
她至少要把兩年高中的一應花銷全拿到手。
這會兒太陽已經下山了,又開始冷了起來。
之前于朵晚上還烤火,弄個小爐子提到自個房間里。只要做好通風,保證不會一氧化碳中毒就行。
臨睡前再燙個腳上床,被窩里睡得很暖和的。
但二姐沒買多的炭,這就烤不了了。
還有蜂窩煤,二姐也沒買。
她們倆就白天生小爐子做飯,然后用過就熄火。
晚上就不能盡著性子燒熱水燙腳,只能倒溫水瓶里的開水兌上冷水洗洗腳。
于朵沒辦法,這樣干冷著她熬不住。
就跑去對面周大媽家,找她兒媳婦江瑩討了兩個輸過液的空鹽水瓶。
晚上灌上熱水放被窩里,姐妹倆一人一個。
江瑩是附近醫院的護士,找這個空瓶子挺方便。
當然,江瑩之前總值夜班。家里有事找于朵幫忙,于朵也都很樂于助人。
不然也不是那么好開口,禮尚往來嘛。
感受過嫂子和二姐用錢上的區別,于朵默默決定將來一定得有份穩定的收入。
她算是知道了,一份穩定的收入就是人的底氣,就是人的腰桿子。
像二姐這么謹慎用錢,日子多少有些憋屈。
所以,高老師那里的機會,她一定得抓住了。
這么看來,他們家以前的日子其實還是可以的。
從父母那會兒,再到哥嫂當家,日常用錢還是不用這么省的。
不過,這也說明,二姐下鄉真的吃苦了啊。
北京城里長大的女孩,雖然父母重男輕女,但大的苦頭還是沒吃過的。
就和她現在一樣。
她雖然得做家務,但嫂子從來都和和氣氣的。
家里東西盡著她用和安排,也不會多叨叨省著點啊之類的。
可二姐才16歲就要去到千里之外的大西北,每天干農活。
如果遇上什么不好的人,還要受欺負。
漂亮小姑娘在外頭沒人護著,很容易出事的。
這一點于朵也是深有體會。
有一段時間,還有人跟蹤她晚自習放學呢。
那一陣都是大哥到學校門口接她,又去找了老師和對方的家長。
所以,于朵如今也不想二姐因為一次、一次去蹲羅主任,再受那么多罪了。
說是那么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那么去蹲守也是豁出去了啊。
好像也還沒到那份兒上。
于凌想了想,“你是說咱們就威脅他就好”
“對有時候威脅比真的做了效果還好。你真去了,沒準他覺得已經丟臉了,破罐子破摔呢”
“他要是覺得我沒那個行動力,只是嚇唬他怎么辦吶”
“那再去也不遲啊。不過我覺得你挺厲害的,他不會不怕。大哥他還是想在機械廠長遠發展的。”
于凌點點頭,“嗯,如果能夠這樣就解決最好了。行吧,他要是問你,你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我說得出、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