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梅子愿意開口,黎希娣忙用雙手一起握著梅子的手,給她力量和安慰。
“我被灌了安眠藥,睡得昏昏迷迷的,他們用一個奇怪的木車押運我,和我一起被關在木車里的,還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光著身子的小姑娘。”梅子說著說著,聲音都開始顫了,忍著極大的恐懼,“我們就像貨物一樣,幾十個人塞在一個小箱子,所有人都睜著害怕的大眼睛互相看著,可是我們的身體都是軟的,喊不出聲,也說不出話,甚至一動都不能動”
站在一旁默默傾聽的筱筱的神色頓時不大好看。
“后來,有人說,走累了,想快活快活,但是這次的商品好,買家在境外,背景很大,要得緊,就把我從車拉了下來”梅子的頭越垂越低,最終落在黎希娣的肩膀上,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他們一邊做那種事,一邊打我,我一邊哭一邊喊,最后疼得疼得就暈了過去我我”
“好了,好了。”黎希娣騰出一只手,輕輕撫摸著梅子的頭發,安慰著她,“都過去了,不會再發生了,不會了。”
梅子又哭了好一會兒,哽咽著喘息道“對我做那些事的人,他們是朝東便走了,因為我被他們拽下車子的時候,能看到頭車大概是去了那個方位。”
黎希娣額頭神經一跳,東邊,果然是東邊
黎希娣陪梅子又休息了會兒,筱筱過來對黎希娣道“接下很不安全,我不能帶上她,要不然你留下來陪她。”
黎希娣搖頭“我拒絕,她已經沒用了,我要繼續向前走。”
筱筱道“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去給她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你再給她留些植物用來吃,應該能撐一周,到時候等救援吧。”
黎希娣應著“好。”
筱筱去附近探路,黎希娣就在原地燒水找食物。
熱帶雨林的芭蕉樹總是格外的多,黎希娣砍了些,交給梅子,告訴了她烹飪的方法,然后又去附近溜達。
她找了根長樹枝,把一端磨得鋒利了些,然后來到箭毒木樹附近,用尖端狠狠地插了一下樹皮,蘸取了少量毒液,一根有毒的矛就這么做好了。
拿著有毒的矛,黎希娣很幸運用陷阱抓到了一條非保護動物的蛇和幾只山鼠。
但其實用箭毒木打獵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導致動物的全身都布滿毒素,食用后的人也會毒發身亡,但現在的她沒那么多時間做準備,只能用最便捷也是最浪費的方法速戰速決。
她提著尸體回到營地,坐在梅子身邊,檢查這些死物的身體損傷情況。
有兩只山鼠被矛戳穿了內臟,黎希娣只能可惜地丟了,她拿起蛇,讓梅子抓住蛇尾巴,自己抓住蛇的頭,在頭部割開一個小口,扯著一點,用力將一撕,完整的蛇皮就被撕了下來。
這條蛇的尺寸并不小,梅子被嚇得哆嗦。
黎希娣戳傷的是蛇的頭,于是砍掉頭附近十厘米的長度丟進河里,剩下的解剖、切段、清理內臟和寄生蟲,最后放在火上烤。
梅子看著黎希娣嫻熟的操作,小聲問“你又認識植物、又會砍樹、又會殺動物,又能跑會跳的,你以前學過”
黎希娣應著“嗯,差不多。”
其實黎希娣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多東西,雖然在她的認知里自己是個靠開客棧做老板為生的中年人,會做飯、認識各種熱帶瓜果蔬菜和定期健身是很正常的事,但如今的自己會的東西顯然不止這么多,于是她暫且把功勞歸于系統的身上。
梅子道“看你文文弱弱的,我以為你是做體面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