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蒂正打算套陳北的話,對方卻先她一步,又端了一杯酒過來自然而然地送入她手中,與她碰杯道“明天我肯定幫你去找她,那現在你不得先敬我幾杯”
黎希蒂見陳北無意繼續談黎萊娣的事,只得附和道“干杯。”
酒桌上的其余幾人見陳北的狀態放松,才又接著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酒水一杯接著一杯地下肚,饒是擅長喝酒的黎希蒂也有點微醺,她想找個機會推脫掉陳北的灌酒,可對方來勢洶洶,很顯然非常善于對女生用這一套,搞得黎希娣有點煩。
做為一個靈魂中年人,“他”在男女關系方面一直秉承著一個原則,那就是盡人事,然后聽天命。
識趣的男人不會逼著一個很明顯不情愿的女人陪他上床,但顯然,陳北并不是一個識趣的男人。
他雖然已經是個19歲的成年人,但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心智始終停留在“得不到就搶”的巨嬰狀態,再加上他們家從事灰產,天天游走在違法的邊緣早已習以為常,更加滋養了他的肆無忌憚。
他這種人,前一秒對你甜言蜜語,下一秒你只要敢忤逆他,他就能找人把你打成馬蜂窩。
所以,想拒絕陳北,需要技巧。
當然,如果實在拒絕不了的話,只是純粹地做一次也不是不行。
但問題是,陳北這個人除了這張臉,哪兒哪兒都不行。
他私生活太過于混亂,又文盲,可能連hv是什么都不知道,身體健康情況令人擔憂。再加上他前科累累,作惡無數,明明不缺錢卻為了錢能敲詐女朋友的父親,讓人唯恐下了他的床還要被他剝一層皮。
黎希蒂正煩著怎么擺脫陳北,忽地感覺眼前多了什么東西擋住了余光,她下意識抬眼,便看到了一個小女孩。
而僅需一眼,黎希蒂便知道眼此人是自己的幻覺。
因為那女孩正渾身是血地坐在自己的對面,雙目無神地盯著自己看。
不過這一次,黎希蒂非但沒有害怕,還看清了對方的那張臉。
那是一張十五六歲的少女臉,模樣非常漂亮,只可惜渾身都是傷,她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制服,似乎是什么學校的校服。
黎希蒂想要看清對方身上的衣服,下意識向前聳動肩膀,結果一個重心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多虧陳北攙扶及時,才沒讓她從卡座上跌落下去。
“這次你是真的醉了。”陳北攬住黎希蒂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另一只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可此時黎希蒂的注意力已經全然不在陳北身上,她想看清那個女孩的身份,所以即使被陳北捏著臉,她也要努力看向女孩所在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察覺到黎希蒂的眼神始終盯在一處,陳北順著她的視線望向那處,卻發現那里空無一物,只有一束射燈在來回旋轉。
“呵看來醉得不清了”陳北頓時勾唇,他收回視線,低頭正準備去咬黎希蒂那水潤飽滿的嘴唇,卻在兩人唇齒相接的前一秒聽到了黎希蒂口中的呢喃
“王福子殘障兒童保障學校”
此言一出,陳北的脊背瞬間僵直,他迅速和黎希蒂稍微拉開了些許距離,看著懷中這個眼神迷離的女人,瞇起眼,帶著幾分警惕的意味問“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