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蒂不喜歡家里有寵物,但也無法強求別人不能養,于是問“其他兩個人怎么說”
“沒有其他人了。”那名女生答,“你不知道嗎她們今早就搬走了。”
“搬走不干了”
“是租房子住外面了吧。”那名女生道,“我聽樓管說,在夜場上班的年輕男女生,但凡有點姿色的,看著別人一個晚上賺幾千幾萬,沒幾個能堅持只做幾天服務生,一旦開始坐臺了,能留在這里一直住的人并不多。”
黎希蒂聽罷只得道“知道了,我貓毛過敏,別讓它動我的東西。”
“好好好”擦鞋的女生轉身看了眼黎希蒂,露出有些尷尬的表情道,“別用殺人犯一樣的眼神看我,不會礙到你的,真嚇人,就是個貓貓而已”
聽舍友說到“殺人犯”三個字,黎希蒂用余光瞥了眼一旁桌子上的小鏡子,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看向白貓的眼神居然透著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陰鷙與狠厲。
黎希蒂只當是自己昨晚太累了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便抬起雙臂揉了揉太陽穴,轉身離開。
洗完澡出門上班,黎希蒂剛到崗還來不急換衣服,昨天的男領班就帶著一個新人女生到她面前道“這是梅爾,別的店調過來的,今天她跟著你,從今往后你們倆一起工作。”
黎希蒂正在用發卡收拾頭發,下意識問“那百香呢”
“呵”男服務生聽了,只是敷衍地笑了一下,便轉身去做自己的事。
黎希蒂也不再多問,她正過身,看向面前這個全新的面孔。
又是一個美艷的小姑娘,目測也就十八九歲,可能年級更小。
這個姑娘像她一樣漂亮,像百香一樣漂亮,也像昨天的所有陪酒女生那樣漂亮。
但這個孩子又好像漂亮得很常見。
仿佛只要下一秒消失不見,所有人很快便會忘記她的長相。
這個女生也許也會在明天、后天亦或者大后天離開,又或者始終不會離開。
可倘若她離開,她的未來會去哪里呢
去別的店做服務生去陪酒去下海或者其他
無所謂。
偌大的世界,除了她自己,沒人在乎她去了哪里。
想到這里,黎希蒂對梅爾淺笑道“你好,梅爾,我叫森蒂。”
梅爾回以微笑“你好,森蒂姐。”
就在這時,莓果從不遠處走過來,她支開梅爾對黎希蒂道“我幫你問到了,她的藝名叫萊迪,是你要找的嗎”
黎希蒂立刻問“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