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則故作矜持地清了一下嗓子,裝出一副小綿羊般乖巧害羞的模樣道“不太好吧”
“咋看不上我”虎妞瞧著陳北,故作生氣地問,“嫌棄姐”
“媽的,有完沒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豹子發出不屑的唾棄聲,并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發出“嘭”一聲巨響,引來周圍一群人的圍觀。
細狗立刻“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抬頭給虎妞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陳北遠一點,虎妞雖然貪戀陳北的美色,但又不想招惹豹子,只好怏怏地收回身子,戀戀不舍地離開了二人身邊。
因為豹子的威壓,那之后,c區沒有人再主動前來與黎希蒂和陳北搭話,老玩家和老幺甚至開始刻意回避他們。
陳北倒是不在意,反倒是一副看戲的表情道“看來因為我的英俊瀟灑,你很難在組內組隊成功了。”
說著,他勾著酒杯舉到黎希蒂面前,眸眼里微波瀲滟“不跟我干一杯”
“呵。”黎希蒂懶得回話,她端起酒杯與陳北輕輕碰杯,望著他帶著幾分調笑的表情,面不改色道,“無所謂,小問題。”
兩人舉杯共飲,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之后又給彼此滿上,未曾察覺不遠處的廢物正撐著下巴盯著他們二人看。
“你也對那個娘炮感興趣”豹子一邊大口大口喝酒,一邊頭也不回地問。
“那兩個人不是姐弟。”廢物道。
“廢話。”豹子冷笑,“出來混的,有幾個人嘴里有真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廢物摸著下巴,像是一只蟄伏在黑夜中的捕食者,牢牢地盯著黎希蒂看了半晌道,“我說我覺得那個女的和我是同類,你信嗎”
豹子聞聲,眉頭一動,這才回眸掃了眼黎希蒂,隨后又端起酒杯“你是在家里蹲太久,快瞎了。”
這一晚酒局落幕后,不少人已經開始尋覓隊友,而黎希蒂和陳北無人問津,索性直接回房。
陳北先去衛生間洗漱,黎希蒂則站在露臺上眺望遠處的風景。
這家店位于城郊,但交通便利,是市政規劃高新計劃區房地產開發項目的第五期,目前整片區域還在建設中,不過綠化項目已經提前做好,旁邊就是占地面積足足1800畝的濕地公園,夜深人靜時,濕地公園宛若一片原始森林,讓這棟高樓仿佛佇立于無人的秘境中,夜風都多了幾分荒涼。
不一會兒,陳北出來,對著露臺丟了句“該你了。”
黎希蒂轉身要去洗漱,一進臥室,正對上陳北抱著水瓶豪飲的姿態。
她倒不是想亂看,但好奇的本能還是讓她下意識向下看了一眼。
該說不說,這家伙除了人品,其他都長挺好。
黎希蒂收回視線進入浴室沖涼,因為擔心突然熄燈斷電,她沖了不到三分鐘就關了水,但緊趕慢趕還是在頭發吹到一半時迎來了斷電,她只得用干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離開浴室。
等回到床邊坐下不一會兒,走廊上便傳來了若有似無的音樂聲。
仔細聽,是鋼琴曲。
琴鍵的節奏極快,聽得人頭暈目眩,但這個曲調極有特色,她很熟悉。
是野蜂飛舞。
大部分人對這首歌的了解來自于海上鋼琴師中男主角1900精彩的演繹,但這首歌同時也是歌劇薩旦王的故事中的插曲。
在黎希蒂的意識中,身為中年人的“他”出生在一個經濟水平偏上游的中產家庭中,在他們家破產之前,父親有自己的生意,母親在年輕富饒的時候也是一位非常有藝術品位的高雅女性,她是歌劇和古典音樂愛好者,有長達十五年的小提琴學習史,經常帶著自己去看歌劇,其中就有俄國的薩旦王的故事。
這部歌劇的內容和灰姑娘有點像,講的是三姐妹的故事
大姐和二姐驕奢淫逸,從小到大都在欺負三妹,還經常幻想能夠成為王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