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聞言,頓了許久,冷冷一笑,陰郁之感撲面而來,道“你想得倒是好。”
溫見雪強撐著鎮定和冷靜“你我既然已成道侶,自然要為自己以后做打算。你也不必多想,你是我夫君,你活著時,我肯定會好好對你。”
“好好對我那你昨天還找人下毒害我”謝瑯道。
溫見雪堅定道“我沒有找人毒害你。”
昨天,他還沒穿過來,找人下毒的是原主。
溫見雪說起這話,沒有一點心虛。
謝瑯神情冷淡,背在背后的左手捻著半月劍,輕輕轉動。
他轉了片刻,收起半月劍,睨溫見雪一眼,脫去外袍,取下發冠,橫倒在床上。
溫見雪用余光小心翼翼打量謝瑯。
謝瑯倒在床上后,當他不存在一樣,閉上眼睛休息。
溫見雪松了口氣。
羞辱對了,謝瑯不會殺他了,要留著慢慢折磨了。
也不知謝瑯會想出什么辦法來折磨他。
搞倒溫家語言攻擊讓他身敗名裂
溫見雪覺得以上都有可能,但他是個積極的人,一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不焦慮惶恐。
焦慮惶恐除了拖垮自己身體,沒有任何用。
溫見雪收回打量謝瑯的目光,走到床邊,戳了戳謝瑯手臂“你橫在床上,我睡哪里”
溫見雪一開始表現得毫無畏懼,因此,不必在相處中小心翼翼、畏首畏尾。
若是小心翼翼,畏首畏尾,反而會叫謝瑯發現他是為保命,故意羞辱自己。
謝瑯被他戳了兩下,但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是不想搭理他。
溫見雪又戳了兩下“謝瑯夫君我睡哪里”
謝瑯掀起眼皮,淡淡道“地下這么寬,你隨便找個地方睡即可,我不會攔你。難不成你想跟我搶床”
溫見雪“”
溫見雪哽了一下“可是這床這么大,你不橫著,睡兩個人綽綽有余。”
謝瑯道“不好意思,我就喜歡橫著,不橫著睡不著。方才,某人不是說養我,不是說我活著時,會好好對我,現在是想出爾反爾再者說,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喜歡分享,你可以理解吧”
溫見雪“”
折磨這就來了。
他豈會因此難過
謝瑯如今廢了,用現代話說,就是個有大病的病人。
他不跟病人計較,絕不會因此難過。
他和藹一笑“好的,你橫著吧,我自己找地方睡,不打擾你。”
謝瑯睨他一眼,重新閉上眼。
此時已入秋,賓客早已散盡。
謝瑯是個廢物,而原主在家不受重視,沒有地位,這場婚禮本就沒什么人來。
涼風從窗沿鉆進,幽幽吹向溫見雪。
溫見雪攏緊衣袖,環顧房間,找到臥榻,又從原主的嫁妝里翻出兩條火系薄被。
原主的嫁妝大多是他自己的東西,另外一部分是溫家嫌原主的東西太寒酸,有失溫家面子,草草添進去的。
添進去的東西,有三株五品靈草,一面辟邪鏡,二十道靈符,一道傳送符,三道傳音符,還有兩條他剛剛翻出來的火系薄被。
溫見雪把其中一條火系薄被當床單,摘掉發飾,褪去嫁衣,又用一道靈符潔身后,裹著另一條火系薄被躺在臥榻上。
火系薄被柔軟溫暖,躺在上面像躺在云間一般舒適。
溫見雪閉上眼,打算睡覺,但和大反派待一個房間,根本睡不著。
他睜開眼,側身看向燃燒的龍鳳雙喜喜燭,想著日后的打算。
可能是今晚精神太疲憊,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橫躺在床上的謝瑯卻忽然睜開了眼。
他雙臂撐著被褥,坐了起來,那雙烏黑的眼睛,直直盯著溫見雪。
他盯了溫見雪一會,站起身,走到臥榻前。
溫見雪睡得很安穩,雪白肌膚透著淡淡的粉,柔順墨發散在臉頰旁,垂著的長睫毛染上火光。
謝瑯平生最恨說他是廢物的人,留著溫見雪,正如溫見雪所想,是想慢慢折磨。
溫見雪睡得安穩,顯然不符合他留著溫見雪的目的。
謝瑯目光掃了一圈,他抬起手,狠狠扯走溫見雪裹住的薄被,丟在地上。
溫見雪被扯掉薄被,依然沒有醒,但他感覺到涼意,把自己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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