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如此想著,溫見雪就想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謝瑯看了他一眼,道“先睡會吧,醒了再收拾也不遲。”
溫見雪一想也是。
現在才中午,睡一會,也不過晚上,那時收拾也不遲。
溫見雪如此想著,走到軟榻前,倒在軟榻上。他實在太累了,倒在軟榻上幾息便睡著了,連鞋襪外衣都忘了脫。
謝瑯替溫見雪脫了鞋襪、外衣,又拉起火系薄被,給溫見雪蓋好,把每個角落都壓實,以免漏風。
做完這一切,謝瑯動作頓住。
他為什么要對溫見雪這么好,跟個服侍溫見雪的仆人一樣,又是脫鞋襪,又是蓋被子
溫見雪得日日被他折磨才對。
謝瑯蹙起眉,垂眸看向溫見雪。
溫見雪安靜地睡著,下巴陷在火系薄被間,柔軟睫毛像蝴蝶翅膀。
謝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他清掃出一塊干凈的地,盤地修煉。
罷了,溫見雪如此累也是替他重塑經脈的緣故,他服侍溫見雪一下,也沒什么。
折磨對方的事,日后再說吧。
謝瑯當務之急是修煉,其次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再其次是把能收拾的人收拾了,然后去劍宗。
至于什么找醫修麻煩,這種微不足道的事,他早拋到腦后了。
謝瑯事情多著呢,只恨不能把時間扳成兩半用。
謝瑯修煉到深夜,起身,走向軟榻,嗓音淡淡,喊溫見雪“起來了,收拾東西。”
溫見雪睡顏恬靜,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
謝瑯坐到軟榻邊,抬手晃溫見雪肩膀“溫見雪。”
溫見雪似乎是聽到他聲音了,嫌他煩,翻了個身,把臉埋到被子里了,只留后腦勺在外面。
謝瑯睨了溫見雪一眼,站起身,自己去收拾了。叫醒一個困乏的人太難了,還不如自己把東西好拾了。
謝瑯很快收拾好溫見雪的東西,溫見雪的東西不多,他瞧著有用的,打好包,貼上標簽,統統放進溫見雪儲物袋。
謝瑯自己的東西其實也不多,唯一值錢的可能就是那幾塊用來提升本命劍品質的玄鐵石。
謝瑯打開隔壁鎖著的房間,找到封著玄鐵石的箱子,把箱子收入乾坤袋。
環顧一周,謝瑯又把以后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天剛剛亮,謝瑯徑直去找掌門。
“掌門,謝師兄求見。”
一個弟子快步走到閣樓外。
閣樓內,掌門正在和岳長老下棋,他們每吃掉對方一枚棋,周圍正在廝殺的虛影便要少上一個。
“謝瑯求見本座有何事”掌門擰著眉,推動棋盤上一枚黑棋,這盤已進入尾聲,而他棋技稍遜于岳長老,快輸了。
岳長老聞言,抬起頭,朝那弟子看去。
那弟子道“弟子不知。”
“去問謝瑯,如果是什么小事,你知道怎么說吧”
“掌門現在在處理一些事情,很忙,沒空見謝師兄,請謝師兄先回去。”那弟子從善如流道。
掌門揮了揮手。
那弟子徑直去找謝瑯。
岳長老收回視線,接著下棋。謝瑯的事他不能對掌門多說什么,一來不是他的弟子,二來,掌門畢竟是掌門,他不過一個長老,如何跟掌門爭論。
上次武徐州幾人搶奪謝瑯半月劍一事,他不過幫謝瑯不過說了句處罰過輕,竟惹得掌門不悅。
謝瑯站在距離閣樓外十幾米處,遙遙看到那弟子從閣樓那邊走來,走到他面前,站定腳步,還算客氣道“掌門有事忙,不知謝師兄求見掌門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