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萊點頭“是的,我從小在教會學校長大,前不久才畢業,原本是想做修士的。”
“那么小就去教會,你爸爸也舍得你”
雪萊斜眼看向沙發上和公爵侃大山的父親,撇嘴“我媽媽死得早,他嫌棄我不是個aha,懶得管教,就把我打包送去教會學校,落得他一身輕松,難得他還能想起我來。”
路德維希咽了口茶“這樣啊你不是還有個aha哥哥嗎他也不勸勸你父親。”
雪萊嘆氣“我哥哥比我大十幾歲,他平日忙得很,哪有功夫照顧我這個弟弟。”
看到對方流露出落寞的神色,路德維希歉意道“抱歉,我好像說錯話了。不過你放心,我家里人都很尊重別人的宗教信仰,我本人很敬佩圣座。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在后花園給你修一座小教堂,反正那里空間足夠大。”
“謝謝你。”
雪萊心里頓時涌起一股暖意,來奧丁這些天他一直很不安,他父親忙政務壓根不管他對婚事的惶恐,反倒是路德維希的三言兩語讓他心里安定了些,即使只是客套話,也很能安慰人。
這時,公爵看了眼腕表,問管家“拉斐爾怎么還沒回來你再打電話催催他,就差他一個人,馬上要吃晚飯了。”
拉斐爾就是公爵的那個私生子,剛才沒見到他露面,雪萊還很好奇,只是出于禮節沒好意思多問。
管家一臉為難“小少爺剛才打電話說他今晚不回家吃飯。”
公爵皺眉“我不是說過今天家里有重要的客人,讓他一定要回家嗎”
管家吞吞吐吐道“小少爺說他的發熱期快到了,回家不太方便,已經住在朋友家里了。”
瑪蒂爾達冷哼一聲“什么朋友家是不是又在巴別塔和那個叫文森特的鬼混那個oga年紀比我還大,我看他是真的餓了。”
這話聽得雪萊一個在教會長大的oga面紅耳赤的,看來路德維希這個弟弟是真的很輕浮,巴別塔是奧丁最奢華糜爛的娛樂場所,出名的銷金窟,能在那里混得如魚得水的,多半是家里有權有勢的二代公子。
路德維希打圓場“既然拉斐爾不回來,那我們先吃飯吧,我等會兒就去把他帶回來。”
公爵擺擺手“算了,拉斐爾年紀也不小了,讓他在外面過夜也沒什么,路德維希你本來就忙,還是抽時間多陪陪雪萊。”
路德維希為難地看了雪萊一眼,嘆氣“不行,必須把拉斐爾接回家。您又不是不知道拉斐爾的性格,萬一他又睡在公園里怎么辦上次還好只是被人剪掉頭發,這次萬一出什么丑聞上頭條,我處理起來也很麻煩。”
拉斐爾是個非常隨性懶散的人,雖然他私下里煙酒都來,花錢大手大腳沒個節制,但他其實對生活品質沒啥要求,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也是常態。
有一次,他懶得回家于是直接睡在公園的草坪上,眼罩還讓野貓叼走了,因為他皮膚和頭發慘白得像鬼一樣,清晨來公園打掃衛生的環保阿姨以為這是死人。
環保阿姨正打算報警叫人來收尸時,又突然停住了,經過一番良心和道德的譴責后,她在拉斐爾身前虔誠地跪了下去,念了一段悼詞,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那頭三尺長的頭發給剪了。
剪完后拉斐爾才迷迷瞪瞪地醒過來,他的“詐尸”把環保阿姨嚇個半死,就差磕頭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