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釋然地笑起來“難怪你給我的感覺那么奇怪,有趣,真是有趣”
維克多是個beta,他沒有信息素,而拉斐爾正好是那種聞到oga信息素就走不動路的aha,他對信息素的渴求源自他從小沒有母親的關懷,因此會格外迷戀年長的、身上有母性氣息的人,擁有信息素的oga最好,但這并不是因為愛情和肉欲。
這種不為常人理解的怪異性癖很難以啟齒,他曾經瘋狂地向瑪蒂爾達渴求過母愛,但瑪蒂爾達后來的行為卻讓他受到無比沉重的打擊,按照正常情況,他本該認清現實不再渴望那虛無縹緲的母愛,但他卻依舊不停地在心里勾勒出他對完美母親的幻想,以至于他的性格也因此扭曲。
但文森特全然包容了他,讓拉斐爾那顆焦慮不安的心得到撫慰。
早在年幼時,拉斐爾身上屬于aha的陽剛之氣在瑪蒂爾達母子這兩毒源的摧殘下漸漸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讓同性厭惡的陰柔和憂郁,但他清秀的外表,纖細的手指,美少年一樣消瘦的身材,卻非常能吸引oga和beta的憐愛。
但他似乎并不明白他身上那種令人著迷的魅力,文森特以前還以為他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年輕男孩,所以才會和維克多這種比他年長太多的beta交往,但后來文森特卻發現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維克多出局后,文森特把拉斐爾帶進自己的劇團,讓他成為兒子與情人的男主演,他那過分敏感的情緒感知力很快和這個角色融為一體,從此正式進入翡冷翠的圈子,得到無數劇迷的追捧。
有藝術細胞的人或許都更加開放,世界原本就是個大妓院,莎樂美劇團的年輕演員們總是過度地沉溺享樂,文森特對此也不怎么在意,只要不太過火,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拉斐爾不一樣,他不交朋友,也很少和同事出門聚會,文森特的朋友經常當面對他陰陽怪氣他也不在意,他總是懶懶地窩在文森特的房子里,仿佛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提不起興趣,躺在床上時也小心翼翼地將身體蜷縮在陰影里,似乎很懼怕陽光的照射,仿佛冬眠的白蛇。
文森特經常勸他“不出去曬曬太陽嗎今天又有很多劇迷給你送花,有個大公的兒子又來約你,你和他出去玩我不會介意的哦。”
房間里全是信息素的味道,拉斐爾躺在床上抽煙,他上身赤裸,猙獰華美的刺青像扭曲危險的蛇在他皮膚上游竄,卸下妝容的他看上去更像個清秀的男孩子,但那些靛青色的刺青卻破壞了這份清純,硬生生讓這個原本稚嫩的男孩逼出幾分妖媚之氣。
他慢悠悠地吸煙“不去,懶得動彈,不如在家里睡覺。”
這種反應是常態,文森特好奇地問他“你不好奇維克多怎么樣了嗎”
文森特說出這個消息時,床上的男孩慢吞吞地抬起眼,沒什么表情。
“他最近很頹喪,聽朋友說,他經常在酒館喝酒,喝得爛醉如泥。”
床上的男孩輕輕地啊了一聲,沒有太大的反應,他放下手里的煙,將自己整個都裹到被子,羊絨質地的被褥似乎讓他很舒服,他像貓一樣愜意地把臉在上面蹭了蹭,發出滿足的呻吟。
“不打算去見他一面嗎哪怕是寬慰他一下也好,我不介意哦。”
“還是不要了,我也不知道跟他說什么,我本來就是個靠不住的人,他會明白的。”
于是,文森特明白了這個孩子的本質,他既是容易受到傷害的孩子,也能輕易給別人帶來傷害,他對自己也壓根談不上愛情,不過是在追尋他勾勒出的完美母親的幻想而已。
不過文森特知道自己也沒那么清白,感情不是完全沒有的,但更多只是貪圖年輕的肉體,欣賞拉斐爾天生的過分敏感的感知力而已。
以至于后來那個神經病弟控氣勢洶洶地殺到翡冷翠時,文森特識相地和拉斐爾結束關系,并且還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嘖嘖,這對兄弟還是一個比一個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