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笑呵呵地安撫這只炸毛的“小羊羔”“別生氣,轉過身,我給你重新梳好就是。”
他扶住雪萊的肩膀,用手指做梳,動作輕柔地將亂成一團的頭發重新打理好“你的頭發卷卷的,真的好可愛。”
背對他的雪萊能感受到他溫軟的指尖滑過自己的頭皮,一瞬間,他有種微電流通過身體的酥麻感,不知道為什么,每當拉斐爾碰到他的皮膚時,他身體深處就會涌出難以言狀的沖動,連血液里都在瘋狂叫囂著他的渴望。
這種陌生的沖動讓雪萊無所適從,他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手掌心也汗津津。
幾分鐘后,拉斐爾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作品“嗯,很不錯。”
當他手指離開自己的頭發時,雪萊心中不由地涌現出淡淡的不舍,悵然若失。
正好這時,轎車停在一座莊園外面,莊園建筑色澤低調古樸,呈現出一種莊嚴的對稱美。
他們走下車,文森特特意出來迎接他們“終于來了。”
文森特依舊是身穿傳統的中式服裝,模樣古典儒雅,他身邊有個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男孩。
男孩的頭發也是金色,但不是雪萊那種淡到發白的金色,而是黃金一樣明亮耀眼,他面容白皙柔軟,眼瞳明亮,表情驕傲得像只小獅子。
文森特向雪萊介紹這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金發男孩“這是我兒子路易斯,是個aha,他今年十八歲,和雪萊你差不多大,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拉斐爾笑瞇瞇地打招呼“你好呀,小路易斯,幾年不見,你都長那么高了。”
那個叫路易斯的男孩冷笑一聲“你別和我套近乎。”
拉斐爾故作難過“以前還追在我屁股后面叫我哥哥的,怎么長大后變得那么冷淡真是傷透我的心了。”
他這樣矯揉造作的語氣讓路易斯愈發生氣“你還好意思說我哪知道你居然”
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深吸一口氣,別過臉“總之,你以后少來我家,看見你就來氣。”
文森特笑道“路易斯,你拉斐爾哥哥以后要去梵蒂岡做修士了,他難得來我們家玩,你就那么不給面子”
路易斯先是一愣,繼而對父親也冷嘲熱諷起來“那你把劇團又搬去梵蒂岡唄,你敢說你把莎樂美劇團搬到奧丁不是因為這個aha明明在翡冷翠發展得好好的,哼,你也不嫌丟人的,他只比我大幾歲吧老牛”
“路易斯。”
文森特突兀地打斷兒子的話,他瞇起眼,語氣冷冰冰的。
路易斯看到父親這個眼神就不敢說話了,原本趾高氣揚的眼神變得有些畏縮的,但又強撐住不愿意露出膽怯的神情,海藍色的瞳孔里滿是不甘。
文森特語氣不緊不慢道“我早就提前跟你說了拉斐爾要來,你不想看見他可以出去玩,剛才非要跟我出來,現在又怪聲怪氣地做什么”
路易斯頹喪地低下頭,他隱晦地用眼神撇了眼一旁笑瞇瞇地看他笑話的拉斐爾,神情愈是不甘心。
看到這樣一幕,雪萊小心翼翼地拉扯拉斐爾的衣袖“拉斐爾”
拉斐爾低下頭看他“嗯怎么了你別擔心,路易斯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其實是個好孩子。”
雪萊欲言又止,他其實是想問拉斐爾和文森特到底是什么關系,但看到拉斐爾坦然的神情,又不好意思開口,大概是那個叫路易斯的男孩自己誤會了吧。
他把內心的疑問都強壓下去,勉強笑道“嗯,我知道的。”
雖然只是文森特私人宅府,但建筑內部的裝修古樸典雅,金色的燈光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鋪面而來,因為是私人聚會,來這里的人衣著沒有特別正式,各種聚會活動都有,有湊在一起打牌玩骰子的,有管弦樂隊的成員在演奏手風琴,甚至還請來了康康舞的舞團。
雪萊倒是第一次見到那么熱鬧的場面,他看到居然還有講經會的人,不由地湊上去仔細聽那位有點名氣的大師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