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蘇瑾的實力堪稱突飛猛進,可無論他進步的再快,和孟七比起來亦是相差甚遠,于是整個戰斗過程就是他受虐的過程。甚至于到后期他都不準備反抗了,一邊劃水一邊還在走神的想:若這里不是孟婆莊,而是沙海中,萬一這娘們獸性大發,把自己給那啥了,豈不是說什么都晚了?
還好自己沒上當,堅定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
孟七下手沒輕沒重的,可就是打不死面前的這家伙,沒多久,自己都打累了,干脆將他按在了床上,氣喘吁吁地說:“我是真有事情要問你,為什么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拒絕?”
“拒絕還需要理由嗎?”蘇瑾別過頭去,以免她帶有香氣的呼吸全部噴在自己臉上:“好了,別鬧了,趕緊回你自己的房間,大晚上的,影響不好。”
孟七白了他一眼,松開他,站直了身軀:“我是想要問你,在我出征的那段時間里面,三七和你沒發生什么事情吧?我現在看她望你的眼神都不對。”
“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呢,我和三七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蘇瑾無語地說:“至于她看我的眼神奇怪,這應該去問她吧,你大晚上的來攪和我作甚?趕緊滾蛋,要不是打不過你,你早就變成一條廢蛇了。”
孟七的耳朵自動過濾掉那些罵自己的話,專注聽到了怎么可能有事情這幾個字眼,惆悵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對著蘇瑾揮了揮手:“你好好睡覺吧,明日見。”
“這娘們……被罵了還這么開心,難不成是被激發了某種取向?”蘇瑾生生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搖了搖頭,將那亂七八糟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翌日一早,氣溫轉寒,蘇瑾懶癌發作,身軀被意志封印在了被窩里,怎么都起不來。
“砰砰砰,砰砰砰……”這時,他那可憐的木門又一次響起了熟悉的哐哐鑿門聲。蘇瑾翻了個身,捂住耳朵,裝作沒有聽見。
“蘇大夫,蘇大夫,醒醒,別再睡了,長生醒了,只不過出了一點問題,需要你去給他看看。”一身淡紅色宮裝長裙,美若天仙的三七一邊拍著木門,一邊放聲喊道。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蘇瑾默念說道。
“哐!”三七敲了一大會子都沒有反應,猛地一使勁,將蘇瑾昨晚剛換的門栓又給推斷了,小跑到床邊就要掀他的被子。
所幸蘇瑾在門栓斷裂時就早有準備,翻身夾住了被子,瞪眼罵道:“你們娘倆是神經病還是和我的門有仇?昨晚你阿娘給我推斷了一根門栓,今日你又給我推斷了一根,八百里沙海連棵樹都沒有,你們不知道木料的珍貴嗎?”
三七被蘇瑾罵習慣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蘇大夫,你這次就別罵我了,長生真的出了不小的問題。”
“你先出去,我換好衣服后去找你。”蘇瑾擺手說。
“我服侍你更衣吧。”三七雙眸閃亮地說道。
“滾蛋。”蘇瑾隨手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砸向了她。
三七伸手將枕頭抱在了懷里,將頭埋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氣,嘿嘿一笑,心滿意足地轉身走出房間。
蘇瑾:“……”
怎么感覺這娘倆都要變成女流氓了呢?
片刻后,蘇瑾換好了衣裳,走出房門,來到院中,搭眼瞧見一群人正圍著長生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長生則是一臉的迷惘。
“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大夫,你可算是過來了,快給長生瞧瞧吧,他好像是被打傻了,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王小鹿對著他招手道。
“失憶了?”蘇瑾來到長生身邊,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見其清明的目光中布滿了迷茫,整個人顯得異常呆萌。
“好像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問他什么都不知道。”三七道:“蘇大夫,你說,這會不會是讓他師父給打的?在生死關頭,他拼盡了全力才逃到了這里。”
蘇瑾盯著長生望了許久,道:“長生,你連怎么過來的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