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自己就像是大雪地里面的餓狼,三七就像是一只兔子,但這只兔子是獵人飼養的。如今獵人已經離開,只要能夠確認對方已經走遠,那么這只兔子就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足足等待了十一日,算一算時間,大乘佛會估計已經召開了,花凝雪再也按捺不住激動心情,趁著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悄悄來到三七房門之前。
伸手輕輕敲了敲木門,花凝雪低聲喊道:“三七,三七……”
閨房內,躺在床上的三七揉了揉眼,困眼惺忪地爬了起來,打開房門道:“長生?怎么了?”
“我有一件很私密的事情想要找你說。”花凝雪壓低了聲音開口。
很私密的事情?三七聞言精神稍微振奮了一些,側了側身子,將花凝雪請進房間,關門問道:“什么事情,感覺神秘兮兮的。”
“三七,看著我的眼睛,你在其中看到了什么?”花凝雪幽幽說道。
三七下意識地望向她雙眸,在這其中,隱約看到了一座漆黑恐怖的牢籠……
一晃眼間,天亮了。
齊殃永遠是孟婆莊內起的最早的那個,在別人還在熟睡時,他就要迎接來自冥府的運輸隊伍,將一摞摞干柴,一袋袋材料扛進后廚里面去。黃泉貧瘠,什么都沒有,一切都嚴重依賴進口。
這一日,自然也不例外。可就在他剛剛走出房門時,卻驚訝看到長生一大早的就從三七房間中走了出來。
眉頭深深擰起,齊殃手掌按著切鬼刀,邁步攔在了少年身前:“你怎么會在這個時間段,打三七房間里面出來?”
“是三七昨夜喚我過來的,說了一些私密的事情。”花凝雪臉色平靜地說。
“私密的事情?”齊殃輕聲念叨了一句,本來正常情況下,對方都這么說了,他不會再去討人煩的追問下去,可事關三七,事關蘇大夫,他不能如此敷衍了事,沉聲問道:“具體是什么事情?”
“不太方便說。”花凝雪道。
“必須要說。”
“大早上的,你們兩個在吵什么呢?”三七換了身衣裳,緩緩走出房門,疑惑問道。
“齊殃在追問,昨天晚上你對我說了什么。”花凝雪無奈說道。
三七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對齊殃說:“用不用我來為你解釋一下?”
從今天第一眼看到三七,齊殃心底就涌現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怪異,若是用不確切的話來說,面前的三七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沒有了之前的嬌憨,更沒有了那股與生俱來的傻氣。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去忙了。”見三七宛若深潭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望著自己,齊殃莫名有些渾身發冷,連忙擺了擺手,轉身走向莊園大門。
隨后的這一天里面,齊殃一直都在默默觀察著長生和三七,他看到這兩人今日走的很近,從天明到天黑,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半刻鐘,堪稱如膠似漆。可這種情況卻令齊殃感覺很怪異,甚至無法接受。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種怪異還僅僅是一個開始。到了傍晚時分,眾人聚在一起時,三七突然宣布,自己要在明日嫁給長生,震驚了在場的所有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