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來的沒有這么及時,你會答應浮屠嗎?”趙吏現在是最巴不得轉移話題的人,故意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樹先生苦笑道:“在這幾乎是絕境的情況下,做出任何決定都有可能。”
蘇瑾道:“沒事,別擔心,浮屠他是嚇唬你的,真實情況并沒有那么糟糕。你確實是中了尸毒沒錯,可尸毒不止是他能解除。”
面對浮屠時始終能夠保持著冷靜的樹先生,此刻驀然激動了起來,目光熱切地說道:“您能解除我身上的尸毒?”
蘇瑾扭頭望向翡翠,輕聲道:“藥師血液里面有一種很神奇的元素,可以祛除尸毒。”
“你是說我?”翡翠反手指著自己,連連搖頭道:“不行,我不行,我怕疼,還暈血。”
樹先生道:“大概得需要多少鮮血?”
“四百毫升左右吧。”
樹先生點了點頭,對翡翠說:“和一次獻血的數量差不多,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只要您答應,讓我做什么都行。”
翡翠稍微停頓了片刻,舔了舔嘴唇道:“要你的全部家產也可以?”
“可以。”樹先生毫不猶豫地說道:“和命比起來,錢什么都算不上。何況,命都快沒了,我要那些錢有何用?”
聞言,翡翠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看這作家把三星級酒店當家一樣居住來看,他指定是不差錢啊!如果自己答應了下來,那么這投資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本萬利。
但當她轉目望向蘇瑾時,看著他嘴角淡淡的笑容,沒由來突然有些心虛,擺手道:“罷了罷了,我是很喜歡錢沒錯,可也不是那種毫無底線的拜金女。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四百毫升血,收你四萬塊,足以算得上是白菜價了吧?”
“和我的全部身家比起來,確實是如此。”樹先生默默松了一口氣,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她直接把血液滴進杯子里,然后我直接喝掉?”
蘇瑾道:“怎么都可以,你如果覺得不衛生的話,也可以燒開了喝。”
鮮血燒開了喝?
樹先生有些懵逼了,這說法,之前從未耳聞過。
翡翠臉色一黑,咬牙道:“蘇瑾!!”
“你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蘇瑾說道:“不過我也沒惹你啊,充其量只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而已。”
“別裝蒜,開啟記仇模式,這個仇我給你記下了,將來必有重報。”翡翠拱手說道。
蘇瑾:“……”
“事不宜遲,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救人吧。”他們雖然是在吵架,但趙吏居然莫名其妙的從這爭吵中感覺到了一絲粉紅,內心就很糾結。
他突然間意識到,如果蘇瑾真要和他搶的話,那么從任何一方面來說,都能完全將他給壓制下來。
這真是一個令人無比悲傷的事實。
未幾,樹先生找來一個稍微大點的啤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面。
翡翠抽出自己的匕首,將左臂白凈的手腕放在了杯子上空,用匕首對著手腕比劃了很久,都沒能狠心割下來:“萬一到時候血流如注,控制不住了怎么辦?”
“有我在這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蘇瑾道。
翡翠點了點頭,把匕首放在了皮膚上,又問道:“會不會留疤?”
蘇瑾:“……”
“干嘛這種表情,傷疤可以是男人的勛章,但肯定是女人的天敵,何況是在手腕上。”翡翠認真說道。
蘇瑾遲疑了一瞬,輕道:“別扯那些沒用的,你是不是不敢?”
“我不敢。”翡翠果斷慫了,講道理說:“扎自己一刀和捅別人一刀,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好吧,我不敢難道很丟人嗎?”
“不丟人。”蘇瑾搖了搖頭,走到了她面前,伸手道:“我來幫你吧。”
翡翠吸了一口氣,把匕首交到他手里:“你下手……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