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心里有數。”蘇瑾揮了揮手,道:“這兩天你和楊玉環多上心一點,防止那些不斷作死的家伙們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是,大人。”酒吞童子恭聲說道。
次日一早,蘇瑾剛剛起床,一股心浮氣躁的感覺陡然間開始在他心胸內翻涌,令其忍不住蹙起眉頭。
“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輕聲呢喃著,他下了床,換好衣裳,剛剛走出房間,一道身影就撲進了他懷里。
“蘇大夫,早上好呀。”三七憨笑著說道。
若是以往,蘇瑾肯定會目光寵溺地望著她,伸手揉一揉她的頭發,可是現在,一股難以形容的暴戾之氣自他心底瘋狂爆發而出,令其眼眸都難以自控的冷了下來。
“早上好啊三七。”吸了一口氣,把這股暴戾之氣全部壓回心底,蘇瑾笑著道:“你先去玩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立刻處理。”
三七這時總算感應到了他身上的肅殺冷意,哪怕明知道這冷意不是針對自己的,依舊有些發怵,不敢再嬉皮笑臉了,乖乖地說道:“那我在家里等著你回來。”
蘇瑾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轉身大步走出了別墅區。
冤有頭,債有主,蘇瑾很清楚如今恨自己的人雖多,但是有這種手段的人卻寥寥無幾。
有這種手段,還敢破釜沉舟般對他動手的,至多不過兩個勢力。一個是字靈師協會,準確地說,是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的浮屠。
另一個是大和式神們,在自己利用火鳳凰搞掉了他們的聯盟后,豪姬和土御門一郎狗急跳墻一點都不奇怪。
行蹤詭秘的浮屠不好找,但想要找到豪姬他們還是很輕松的,大不了,多死一點式神而已。
兩日后,三十多位式神死在了脾氣越來越暴躁的蘇瑾手里,而原因無一例外,盡皆是回答不上來他的一個問題。
“土御門一郎和豪姬在哪里?”深夜,長街巷盡頭,一名頭發宛若火焰般的式神被蘇瑾逼迫到了死胡同墻壁上,在他的身軀陰影下瑟瑟發抖。
這式神已經知道了最近的風聲,故而此時不敢說不知道,目光驚懼地說道:“我知道有一人肯定能夠找到大人您要找的人,現在就可以帶著您過去。”
蘇瑾笑了,道:“我喜歡識時務的人,不管這一趟的結果如何,你都不用死了。當然,如果你說的那個人并不知道土御門一郎在哪里,他肯定會死。”
與此同時,土御門一郎急匆匆地找到浮屠,臉色凝重地說道:“浮屠兄,出大事了。”
“我已經知道了。”浮屠微笑著說道:“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令其瘋狂。蘇瑾現在已經瘋狂了,只不過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將自己的暴戾情緒轉移到了式神們身上,沒有沖著自己最親近的人釋放出來。
再等等,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殺戮自己的親朋好友了。”
“等不了。”土御門一郎搖頭說:“R本的陰陽師和式神們百不存一,目前海陽市幾乎成為了這顆星球上陰陽師和式神最多的地方。誰也沒有想到,當初的一場淘寶熱,居然為大和民族保留了式神火種。若是這火種再熄滅了,我們都將會成為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