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不能走。”見他突然間要起身了,白淺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害怕……”
蘇瑾啞然失笑。
與此同時,曾被夜華追殺,險些焚燒了一座古城的金猊獸來到滄海之畔,對著巨大的東皇鐘四蹄跪地道:“拜見君上。”
“金猊獸,這些日子,你過得也挺苦吧。”東皇鐘內,擎蒼詢問說。
金猊獸搖頭道:“屬下既不忠于大皇子,也不忠于二皇子,唯獨忠于陛下,現在陛下身陷囹圄,屬下日子過得苦點也是正常的。”
“放心吧,金猊獸。”擎蒼說道:“無論是離怨還是離鏡,盡皆是我培育出的功力蟲而已,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成長,最終被我所吞噬,化為我強盛實力的一部分。”
“屬下對君上的話堅信不疑。”金猊獸道。
擎蒼滿意地笑了,說道:“現在果實基本上已經成熟了,你去把胭脂公主殺了,成功后再找機會獵殺離鏡,如果實在沒有機會,也別著急。在吞噬了胭脂的力量后,我就能夠想辦法從東皇鐘內出去了!”
金猊獸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地說道:“是,君上,我現在就去殺了胭脂公主。”
兩個多月后,翼族的某座丘陵之上。
整座丘陵都被詭異的火焰燒成了碳灰,一具漂亮的女性翼人尸體被扔進了一個熊熊燃燒的大鼎里,剎那間就被燒成了一個骷髏,隨后就連骨頭都被燒裂了,只留下了很多碎片。
“離鏡,就差你了。”金猊獸北望翼族皇庭,嘴角綻放出了一抹嗜血笑容。
黎明時分,南海,云陽島。
白淺慌里慌張的跑出了自己的木屋,身軀化作一道殘影,沖進了對面的一個木屋內:“小師叔,小師叔,我又做噩夢了!”
手中拿著一個白玉酒瓶的蘇瑾靜默了片刻,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這次夢到了什么?”
“那巨鐘里面的怪物好像變得更強大了,他居然可以影響到我的意志,控制我的身軀為其解除封印。倘若不是在最后的緊要關頭,我努力清醒了過來,恐怕就真的如他所愿了。”白淺說道。
蘇瑾抿了一口酒,道:“看來不能再拖了。”
“什么不能再拖了?”白淺茫然問道。
蘇瑾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道:“素素,如果你明天就消失了,你最想要什么?”
白淺一怔,臉色凝重地說道:“小師叔,我明天真的會消失嗎?”
蘇瑾道:“會以另外一種形式繼續存在著,但是人世間,可能再無素素了。”
白淺咬著嘴唇,心臟突然像是被狠狠蟄了一下,疼的厲害,強忍著沒有流出淚來:“有什么辦法可以避免這種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