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只怕沒這么簡單吧?”陳楚楚說道。
在她身旁,蘇瑾伸手推了陳芊芊一下,向她暗中使了一個眼色。
陳芊芊福靈心至,幾乎是秒懂了他的意思,抱住陳楚楚的胳膊小聲道:“二姐你就別說那么多了,趕緊準備驗尸吧,若是最終發現這些刺客果真與韓少君有什么聯系,你就將他主仆二人帶到二郡主府邸,嚴加看管,想必很快就能查出蛛絲馬跡。”
陳楚楚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拉著她遠離人群:“芊芊,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鬼主意?”陳芊芊迅速搖頭說:“我是真心覺得以二姐的智慧來說,任何包藏禍心之人在你面前終將無所遁形!”
陳楚楚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在陳芊芊感覺自己快要頂不住她的壓力,即將露怯時,蘇瑾突然沖著她們喊道:“兩位郡主,趕緊準備驗尸吧,現在天氣這么熱,再等下去只怕就會有尸臭味出現了,雖不影響什么,可到底是有些不詳,聞著怪鬧心的。”
陳楚楚聞言收回了目光,讓陳芊芊安排人準備好房間,隨后招呼著人手,將三具尸體都抬到了房間內,并且順手關上房門,隔絕了其余人的視線和聲音。
“你很熱嗎?額頭上全是汗水!”房門外,蘇瑾悄悄來到白芨身邊,好奇地問道。
白芨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是啊,我這人有個毛病,不耐熱,天氣稍微炎熱一些,就容易汗流浹背。”
韓爍面無表情地負手站立著,眼眸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如同一潭深泉,令人琢磨不透,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以及有什么心思在。
不久后,陳楚楚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搖頭道:“沒有任何特殊發現,不過出現這種情況本就十分特殊。除非是專門培養出來的死士,否則斷然不會如此干凈利索!”
“死士……培養死士的成本極高,唯有頂級門閥才有這個資源。”陳芊芊說著,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抬頭看向韓爍。
韓爍十分靈敏地捕捉到了她的眼神目光,擰著眉道:“三郡主還是在懷疑韓某?”
“沒有沒有,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陳芊芊擺手道。
“芊芊說的也有些道理。”陳楚楚道:“何況在花垣城,大家族,大門閥培養出來死士一般都是女子,男子,當不得如此重任。”
韓爍失笑道:“怎么?就憑這個理由,你們便要確定我是幕后主使?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芊芊道:“我們并沒有因此就要為你定罪,只不過無論是這些死士們臨死前的招供,還是我們剛剛說的既定事實,韓少君都是最有嫌疑的人。”
“你們左口一個死士,右口一個死士,那么我想問一件事情,能夠輕易指認自己主人,反叛自己主人的刺客,配得上死士這個身份嗎?
如果配不上,那你們的所有假設都不成立!況且,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蘇侍衛一人所言,他或許深得你們的信任,但對我們而言,他就是一個陌生人,僅憑他一人之言,在死無對證,并且沒有任何直接證據的情況下,無法使我們信服。”韓爍冷靜說道。
陳芊芊道:“不管怎么說,事已至此,無論是為了洗清冤屈,還是自證清白,韓少君從我的府邸搬去二姐的府邸都是最好的結果。”
韓爍望了陳楚楚一眼,搖頭道:“我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此事本與我無關,若是因為一些臆測,從而影響到我,豈不委屈?三郡主,搬家我是肯定不會搬的,若你實在不安心,不如就請二郡主在你府邸住一些時日,好好的看一看韓爍如何?”
陳芊芊一愣,隨后心中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