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學,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毆打上林學仕,囂張跋扈,肆意妄為,請您為我等做主,嚴懲這無法無天的兇惡之徒……”
“是啊,司學,這種兇徒就不該出現在學堂中,平白污濁了學堂內的素凈。”
……
見到裴恒后,原本躲藏在林七身后的眾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出列,躬身行禮,悲痛欲絕的控訴說道。
裴恒抬目望了一眼面目全非的白衣學子,著實認不出了這是哪個,輕咳了一聲,嚴肅問道:“蘇瑾,入學第一天就將同學打成這樣,你究竟意欲何為?”
“不是我想要如何,是那家伙非要讓我給林七磕頭認錯,還威脅要殺我,這一點二郡主和三郡主都可以為我作證。”蘇瑾面色坦然地說道:“因此打了他兩巴掌,踢了他一腳只是小懲薄戒,若是認真起來,就算是我殺了他又如何?對于一個想要將自己置之于死地的人來說,任何慈悲都是毒穿腸子的烈毒。”
裴恒眉毛都快要皺在一起了,深感頭痛:“他威脅你說要將你如何如何,只是一種威脅……”
“你的意思是說,威脅別人就范從律法的層面上來說無罪?”蘇瑾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你說過無罪,那么在場的各位同學,由衷的警告你們,不要再試圖找我麻煩,否則的話我會打死……算了,還是打殘吧,動手者斷手,動腿者斷腿,敢拿眼睛瞪我的,挖眼!”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一眾正在望著他的學生本能地偏移了目光。
裴恒:“……”
這……沒法治了。
“蘇同學,這里是學堂,不是綠林江湖!”未幾,裴恒簡直悲憤地說道。
未曾想這蘇瑾竟是一臉認真贊同地點了點頭,言說:“我知道啊,因而這一次下手很有分寸,那白衣服的傷勢看起來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最多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裴恒:“……”
這意思是:若是在荒郊野嶺,你就肯定會宰了對方?!
“此子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不可接近,更不可結仇!”這會兒,眾人又是變了一種心思,打心眼里不愿意再和蘇瑾產生什么因果了。
“蘇瑾,念在你是第一次進學,尚且不懂規矩的份上,本司學就先饒恕你一次,記住了,以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和同學拳腳相向,否則的話,革除學籍,永不錄用!”裴恒也很無奈,為了城主交給他的任務,只能輕拿輕放,將此事含糊過去。
蘇瑾一幅江湖人做派,大大咧咧地向裴恒拱了拱手,道:“多謝司學,以后我盡量不再學堂動手便是,你賣我面子,我自然不能讓你難做。”
裴恒:“……”
“呸,蠻子!”不少看他不順眼的學子如此默默罵道。
“張捷,王欣順,焦宇鼎,你們三個隨我一起去搬書。陳楚楚,陳芊芊,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拿院服。其余人各自找位置坐下,等著接下來的安排。”裴恒說著,突然間想到了還在昏睡中的白衣學子,又道:“去兩個人,把傷員送入最近的醫館中,盡早治療。別的還好,這臉若是廢了,日后在花垣城內幾乎寸步難行!”
片刻后,當裴恒帶著五人離開后,蘇瑾抬頭望向林七等人,臉上露出了一幅令他們毛骨茸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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