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帥了……”
花垣城內很少有花癡,能讓絕大多數女人為之傾心的僅有一個半。這其中的一個指得是裴恒裴司學,另外半個說的則是教坊司內的前任花魁蘇沐。
可此時此刻此地,除了林七和男人之外,都感受到了金錢……啊呸,重說,都感受到了金主的魅力!
“陳芊芊在我教坊司內白吃白喝,向來都是掛賬的,沒有欠條怎么說?”林七暗自在心中罵著這些犯了花癡的豬隊友,逼近到蘇瑾面前。
蘇瑾閑定淡然地說道:“你將掛賬的賬簿拿來,我一樣給你報銷。”
林七冷笑道:“若是如此的話,你這一箱子金銀珠寶恐怕都不夠賠給我自己的!”
“欠你這么多?”蘇瑾臉色有些驚訝,沉吟了片刻后道:“那欠你的就不還了,這一箱子金銀總歸能還得起其他人。”
林七:“……”
陳芊芊好懸沒有給笑死,臉上的笑容想繃都繃不住。至于其他人,亦是在努力憋著笑意,可終究是有那定力不好的,竟是當場笑出聲來。
林七的臉色黑沉猶如鍋底,咬牙切齒地說道:“憑什么?”
蘇瑾抬目望向其余債主,問道:“把這箱金銀用來給你們平賬,你們愿不愿意?”
眾人沉寂了一小會兒,面面相覷,隨后有人躲在人群中偷偷喊了一聲:“愿意。”
“我們愿意!”也別管是誰帶的頭了,當有人做了這出頭羊之后,人群紛紛叫喊了起來,手中拿著欠條開始向蘇瑾靠攏。
蘇瑾伸手在箱子中掏了一下,一把金銀珠寶被他托了起來,嘩啦啦的丟回箱子內,發出清脆聲響。
“就憑這個!如果你對這結果不滿意的話,可以說服你身邊的這些同伴們,讓她們改日再來。”
林七:“……”
被他氣得奶疼!
“林七小姐,要不您改日再來吧。”正當局面漸漸走向僵持,一名小販模樣的男子有著心驚膽戰地說道:“畢竟您要錢好要,我們要錢可不容易。”
“啪!”林七從腰間拽出了鞭子,一鞭子狠狠抽在這人身上,怒斥說道:“你這糟了心的孽障,若非是我,你們這群膽小鬼敢來這里要銀子?現在卻見錢眼開,要趕我離開這里?”
那小販被狠狠打了一鞭子,不僅不敢動怒,甚至順勢跪在了地上,慘嚎說道:“這些欠款對于林七小姐來說不值一提,但對于我們這種窮苦人來說,就是好幾個月的辛苦錢,只要能夠要回來,就能改善家里的生計。若不是因生活所迫,小的有幾個膽子敢招惹您?”
林七的價值觀很有問題,可也并非徹頭徹尾的壞人,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林七小姐還是趕緊離開吧。”蘇瑾道:“你難道沒發現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一條酸菜魚?”
酸菜魚是什么意思林七想不明白,不過看著不少“同伴”們祈求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確實是不適合再留在這里了。
“你給我等著。”狠狠瞪了蘇瑾一眼,林七帶著一肚子火氣轉身離去。
望著她仿佛帶著一團黑氣的背影,蘇瑾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女人智商沒什么問題,就是太容易被情緒左右。
和自己斗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兩人之間的差距?
每次都是興沖沖的過來,然后怒沖沖的離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受虐傾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