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蘇護悶悶不樂的走了,比干一個人在院子中呆立了很久,最終微微一嘆。
經過那次和國師的談話后,他發現自己好像慢慢地就變了。
若是在談話前,他收到費仲尤渾私自收受賄賂的消息,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準備奏折,于大朝堂之上彈劾對方,不將其彈劾到丟官去職絕不罷休?
可現在呢?他甚至在為那兩個貪官污吏辯護,這種巨大的反差令他自己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國師啊國師,縱然我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也被你擺布的明明白白。”許久之后,比干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轉身離開了花園。
費仲尤渾就是國師的兩條惡犬,而他以及他的那些同伴們則需要國師的守護,如此關系,在那兩條惡犬吃肉的時候,他們怎么能掄起棍子打狗呢?
何況相比較于費仲尤渾之流,諸王之患才是更為緊迫的問題!
國師府,后院。
羊山緩緩自陰影中走了出來,對著躺椅上的蘇瑾道:“道爺,冀州侯蘇護今日晚去找首相比干了,言語間對于費仲尤渾的做法十分不滿,被比干搪塞過去后,出了首相府便憤怒的罵出聲來,勢要讓費尤二人好看……”
幾日前蘇瑾派遣諸妖監管百官,羊山負責的便是比干,故此對這一切了如指掌!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人多了總是會遇到奇葩。費仲尤渾又沒有強行向他收受賄賂,他吃鹽吃多了閑操這么多心。”蘇瑾蹙眉說道。
“小的看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要不要我去警告他一下?”羊山說道。
蘇瑾搖頭道:“不必管他。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令其瘋狂!他現在上躥下跳的越厲害,將來死的就會更慘!在某個特定的環境里面,不遵守游戲規則,一昧的清高自傲,此為取死之道!”
羊山道:“是。道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蘇瑾想了想,道:“保護好比干的性命,他們這種人雖然沒有神通法術,卻是支撐殷商氣運的基石。我并不欣賞他們的正義和正直,可我需要他們撐住殷商這個國度,以便有源源不斷的氣運助我修行!”
羊山重重頷首道:“道爺放心,有我在,比干絕對不會出什么事情!”
“砰!”
翌日,清晨,天剛蒙亮,國師府的大門突然被人一掌拍開了,緊接著一名背負仙劍的羽衣修士踏入府邸之內,對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洪錦說道:“申公豹那廝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