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區別,在我身邊,哪吒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在你身邊,不行!”這時,虛空突然泛起漣漪,如同波浪般翻涌,而后自浪潮中緩緩走出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申公豹,你居然敢來這里?”太乙真人驟然瞪大雙眸,滿臉震驚。
蘇瑾抬手封印了整個院子,淡淡說道:“我若不來,你豈不是要一直囚禁著哪吒?”
“這不是囚禁。”太乙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我是在保護他,大劫之中,沒有任何地方能夠比這個小院子更安全。”
蘇瑾失笑道:“想要保護他沒什么錯,但如果你的保護令他感覺到了受傷,這種保護本身就是一種加害。”
“我不和你爭論這些,你總有各種各樣的歪理,總能說的我啞口無言。”太乙真人攤手道:“而且你心里分明很清楚,我不可能害哪吒。”
蘇瑾不置可否,漸漸收斂起笑容:“我要帶走哪吒。”
太乙遲疑了片刻,嘆息道:“等我不在這里的時候你再帶著他離開,我就當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還有洪錦。”蘇瑾詢問道:“他應該也落到你們手中了吧?”
“你救不了他!”太乙斷然道:“有我和你里應外合,你帶走哪吒沒什么問題,可那洪錦如今被關押在水牢中,有諸位師兄鎮守,你想要去救人的話和自投羅網并無區別!”
“水牢在什么地方?”
太乙無語地說道:“申公豹,這里不是朝歌,你得不到任何神力加持,難道說你認為僅僅憑借你自己的實力,就能無視闡教金仙?”
蘇瑾呵呵一笑,道:“僅憑我的實力自然是很難瞞過闡教金仙,不過好在,我并非是孤身一人……”
太乙本能地轉目望向月下童子,法眼如炬,瞬間便將其看了個通透:“你確定他能幫你,而不是你的拖累?”
“太乙師兄,我做過沒把握的事情嗎?”蘇瑾反問道。
太乙無言以對,良久后開口:“水牢就在西伯侯的府邸下方,小心一點,不要人沒救出來,反倒把你自己賠了進去!”
蘇瑾笑著搖頭,對著這師徒二人揮了揮手:“哪吒,安心的在這里等我回來。”
“大伯,千萬小心。”哪吒重重頷首道。
未幾,蘇瑾牽著月下童子,緩緩消失在虛空內,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座小院。
“嫦娥仙子,我需要你的幫助。”出門后,蘇瑾突然說道。
嫦娥在他身邊顯化而出,默默伸出自己的右手……
侯府地底,陰暗而潮濕的水牢中,黃龍真人坐在一間貼滿了斂息符的密室內,抬目向一桌之隔的懼留孫道:“這都一個多月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覺得我們就像老鼠一樣在這里窩著等待沒有任何意義。”
“再忍忍吧。”懼留孫道:“就這么枯守著最多無趣了一些,但若是因為我們的疏忽,導致洪錦被輕而易舉的救走,我們兩個都得在大師兄那里吃掛落。”
黃龍真人幽幽一嘆,視線穿透墻壁,望向對面的一個大型人工水潭。
這水潭內的積水如同黑墨般深沉,潭水中央立著一根銅質十字樁,十字樁上捆綁著一名披頭散發的白衣男子,時不時的便會有淡淡神光自他身上的鎖鏈上浮現,短暫的照亮幽暗寒潭。
此時,嫦娥庇佑著蘇瑾和月下童子二人,已然來到寒潭上空,停駐在十字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