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死的仙神越多,他們十人就越安全。
時光飛逝,轉眼間天色便昏沉了下來。
戰斗了整整一天的仙神們盡皆筋疲力竭,隨著停戰的號角聲各自返回陣營。
戰斗結果和昨天好似沒有絲毫改變,但城門前的土壤卻變的更加鮮紅。
“太師,我們是來請辭的。”深夜,五名神仙級修士敲開聞仲院門,滿臉羞愧地說道。
聞仲沒有詢問理由,抬手間召喚出五個白玉瓷瓶,溫和說道:“如今這世道,哪怕歸隱深山,也不一定能夠保證安全,這里有五瓶丹丸,應該能夠對你們有所幫助,還請諸位收好,一路順風。”
五人木然地伸手接過瓷瓶,一張張老臉如同煮熟的大蝦般赤紅。
“太師,真不是我們膽小畏戰,而是我們發現在如今這種級別的戰斗中,我們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一不小心就會死在不知從哪里飛來的仙劍之下,數千年苦修一朝散盡也就罷了,更恐怖的是連靈魂都難以逃脫……”五人中,一名道人輕聲說道。
“我理解,我理解。”聞仲溫和地說道:“去吧,路上小心。”
未幾,送走這五人后,又有十多人前來拜訪,聞仲長長嘆出了一口氣,讓侍從轉告他們明日再來,而他自己則是走出房門,融入進黑暗之中。
“張道長,你睡了嗎?”不久后,聞仲來到蘇瑾的小院內,望著依舊燈火通明的臥室道。
臥室內。
蘇瑾緩步至門前,伸手打開木門道:“怎么了,太師?”
“最近十日來,汜水關內來了五百三十多位修士,五天后,戰死了近二百位,從第六天開始,便陸續有人向我辭行。
若非是向我辭行還有好處可拿,恐怕不告而別的人會更多。照著這個趨勢下去,我們最多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會陷入無人可用的境地之中。
張道長,我們必須要早做打算了,否則事到臨頭,悔之晚矣。”
蘇瑾伸手揉了揉眉心,道:“明日一早我便去一趟九龍島,邀請九龍島四圣前來助陣,或許能夠改變一下當今局面。”
“辛苦了。”聞太師誠懇說道。
蘇瑾擺了擺手,道:“明日大戰,你想辦法逼迫余化出手。這家伙手里握著一件足以在戰場上縱橫捭闔的大殺器,卻捂的無比嚴實,鐵了心要當縮頭烏龜,實在是不當人子。”
聞仲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余化手中握著甚么殺器?”
蘇瑾呵呵一笑,道:“等你真正逼他出手后不就知道了?現在說出來反而少了幾分意趣。”
聽他這么一說,聞仲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也罷,左右不過是這兩日的事情了。從截教方面論,我是他師兄;從官職上面論,我將他吃的死死的,任他再怎么奸猾也逃不出我手心。”
蘇瑾囑咐道:“逼他出手可以,但萬萬不能逼他去死,否則我們在余元那里不好交代!”
聞仲目光陡然一閃,道:“張道長,或許,我知道您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