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瓏:來得真快。
許圖南:幸好夠快。
眼見著“好男友”帶來的buff即將結束,他沒浪費最后幾秒鐘,閃身進門縫,被子枕頭丟上床,然后把門反鎖了。這倒不是有什么壞心,他解釋:“少爺會開門了,不鎖它半夜會進來壓你身上。”
應瓏無語。
狗比男人安全多了,他到底有沒有自知之明?
然而。
終究是還有一個然而的。
她畢竟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才會再看穿了他所有的花招后依舊上當。
應瓏搖搖頭,警告他:“今天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
許圖南:“嗯嗯。”
嘖。
她打量他兩眼,還是什么都沒說,上床睡覺。
十二點四十分了。
次臥的床是一米五的規格,兩個人睡稍微有點兒擠,一時半會兒的也睡不著。
應瓏留著兩邊的壁燈,翻翻手機,再瞥一眼身邊的人。
他也在看手機,認真翻半天,遞過來問:“這把梳子喜歡嗎?”
“不喜歡。”四五百塊的梳子也太貴了,且不一定用得慣,她道,“我喜歡王妃梳。”
“噢,好。”下單付款,一氣呵成。
許圖南完成任務,按滅屏幕,關燈睡覺,還催她:“快睡。”
枕邊有人就是怪怪的,應瓏沉默了會兒,意有所指:“你很有存在感。”
“好吧,我幫你關。”他起身壓住她,伸手去夠她那邊的開關,“啪”一下熄了。
黑暗中,他的分量和熱度隔著一層薄被,忠實地傳達到了她身上。
應瓏伸出手,手指觸碰到他的額頭和鼻梁。
許圖南咬住她的指尖,微微摩挲片刻才松開,旋即俯身,親吻她的嘴唇。
他們接過很多次吻,但即便同樣是夜里,也是孤男寡女的房間,站著和躺著,在床邊和在床上,天差地別。
外面依舊風雨,雨珠子噼里啪啦砸在什么地方,脆脆響響,是最好的白噪音背景,十月的云南之夜,不太冷,也一點兒不熱,讓人打心眼里渴望一場好睡。
算算時間,應瓏此時正處于排卵期末,正逐步進入糟糕的黃體期,激素對男人消極怠工,有點無精打采。但這樣曖昧的環境,如此親密的肌膚觸碰,喜愛所帶來的顫栗就取代了生理波動,她體溫逐漸升高,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腰。
他后背的肌肉均勻地覆蓋在骨骼上,摸起來軟彈而有力,手感非常好。
“能摸的和不能摸的,不一樣吧。”他記仇,接吻的間隙還要在耳邊強調,“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好意思問?應瓏匪夷所思:“人家給看。”
許圖南扯好衣擺,滾回自己的半邊領地:“那你去看。”
她:“?”
應瓏被勾出好奇心,扒拉他:“你睡了?”
“不是你說明天上班嗎?”他板著臉,“睡了。”
她將信將疑,懷疑有詐,可好奇得要死,趴他身上晃晃:“真的假的?”
“我睡著了。”他背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