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棲“”切。
林牧時唇角下壓。
就問那么一句,不能繼續問是怎么受傷的,疼不疼嗎
所有人都說寇棲看上了他,想把他給拿下,好笑。
他清楚寇棲喜歡一個人時的樣子,是全心全意,滿心滿眼只有那個人,如果看到對方受傷,會表現得像自己受傷一樣,至少不會和現在一樣,給一個冷冰冰的“哦”。還是說當初就沒心肝,現在更加沒心沒肺了
寇棲的課聽著聽著就神游天外了,打了個哈欠的工夫發現旁邊的人有點氣鼓鼓的,實在摸不著頭腦。
趁著小組討論的時間,他眨巴了下眼睛,小聲道“你是不是有起床氣啊”
林牧時的視線在那顆湊過來的蓬松卷毛頭上停留一秒,面無表情抬手,一個腦瓜崩落下。
寇棲迅速捂住腦門,恐嚇道“你完了,不讓我打回來,我就又輕微腦震蕩了。”
林牧時勾著嘴角,用平穩到無波瀾的語調,“嗯,我好怕。”
寇棲唇瓣張合,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化作一聲冷哼。
欺負完人就高興了,好可惡一人。
不對,“你剛才碰到我了”
林牧時
現在才反應過來
“不能碰”
倒不是不能碰,只是寇棲這次想記錄的是他們坐在一起吸收的精氣,現在有了接觸,就不準確了。他猶豫一下,也不好單方面要求什么。“沒事。”嘴巴上是這樣說的,看起來卻不像是那回事。
下課。
寇棲背著包去上素描課,林牧時也有自己的課程要上,而且是在不同的教學樓,并不順路。所以在下樓梯時,寇棲先把下午不去上林牧時課的事情說了,林牧時沒追問,二人就這么分別。
寇棲素描課,這次的模特并不是陸今安,而是另一個過來兼職的同學。
長得不說美丑,而是很有特色,陰惻惻的,像是角落滋生霉菌的爛橘子。只要抓住了他眉眼中特色的那部分,整幅畫就成功了,畫起來要比陸今安輕松許多。
寇棲和舍友幾個坐在一起,裴紀作為曠課大戶也是少見的到場了,只是一看就不是想來畫畫的架勢,就昨天的校外聚會對寇棲問東問西,最后還聊到了林牧時手背上的傷痕,陰陽怪氣地說
“把你給心疼壞了吧”
對于這種無聊的問題,只需要簡單的給予肯定,“對啊,怎么了”寇棲漫不經心地抬眼,先用鉛筆在畫板上勾勒出大概。
裴紀心沉了下去,勉強地牽著嘴角,“該不會是你抓的吧”
寇棲一臉的莫名其妙,眉頭蹙起,反問“我抓他干什么”
裴紀松了一口氣,“沒事。”
“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消息怎么聽得那么快,誰說的啊”寇棲糾結這個問題很久了,他身上是被放監視器了還是怎樣,有夠毛骨悚然的。
裴紀聳肩,“論壇,還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