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棲小幅度搖頭,“不回。”
“要直接回家”鄭尤晃了一下電動車鑰匙,“我送你去校門口”
也不是,寇棲又是搖頭,“我去找林牧時。”
十分緊迫。
希望林牧時人還沒走。
“行。”鄭尤習以為常,只是在寇棲抬起臉后,愣了一下,用他的直男思維判斷,“你是不是發燒了”
好借口,寇棲“或許吧。”
他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當下的狀況。
“那還找什么林牧時,先去打針拿藥啊。”鄭尤一臉的不理解。
寇棲“”
說得很對,可林牧時就是他的藥。
他起身,“沒事,我找了他就回家了。先不說了,再說他下課走了。”
另一個舍友看不下去,出言提醒“你不舒服,就喊他來找你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非要見林牧時。
是這個道理,都怪寇棲腦袋不轉了。
給林牧時發了消息后,大概六分鐘等到了人。
教室空蕩蕩的,寇棲趴在桌子上,兩個舍友早被他催著走了。
“你怎么才過來呀”林牧時走到還剩幾步的距離時,剛才還像是睡著了的小男生立刻抬起了頭,仰著小臉,嘟嘟喃喃地撒嬌。課不是在同一棟教學樓上的,林牧時趕來的并不慢,但被指責了,真就產生了是他不對的錯覺。
林牧時微怔,走過去,“怎么了”
聲線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輕柔。
寇棲只聽出了其中的無奈,將其理解為不耐煩,他不舒服,就生出委屈來,現在僅僅面對面,根本滿足不了,“我好像發燒了。”略一停頓,開始催促,“你摸摸我的腦袋,試試燙不燙。”
見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動作,他干脆自己伸出手去抓,“林牧時。”
少年的狀態明顯不對,白皙的皮膚似乎是被熱氣蒸騰出了粉意,像是爛熟的桃子,就連總是澄澈透亮的眼睛也染上了霧氣,手心很燙,仿佛下一刻便會融化掉的柔軟。
林牧時的手被拉扯著按在額頭,在簡單的碰觸后便打算縮手,被不講理的少年一把按回去。
他不著邊際地想,寇棲的力氣比他想象中大,不止一點。
“你發燒了。”
林牧時輕聲道“我帶你去醫務室。”
寇棲沒聽,垂著眼睫,把林牧時的手當成冰袋貼在臉上,等手也跟著熱起來后,就換一只,繼續貼。
林牧時干脆俯下身,雙手把那張燙燙的漂亮臉蛋捧住,強行與之對視,“還說你強壯,其實三天兩頭的生病。”
和ssr的直接身體接觸所得到的精氣,讓寇棲整個人泡在里面,舒服到幾乎喟嘆出聲。當然,他的理智回籠也比想象中快,依舊維持著按著林牧時手的動作,心里卻在比較鉆哪條地縫比較合適。
羞恥是一回事,不舍得分開是另一回事。
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寇棲往后一靠,解除了剛才的花骨朵造型。他臉上的粉意還未完全褪去,輕咳兩聲,“我哪有那么說過,我說的明明是風一吹就倒。”
林牧時沒有和“病人”爭論的打算,“去校醫院”